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本座在你脑子里。”

话音刚落，一道修长的身影登时出现在张棒棒的神识之中。

他的五官十分陌生，眼中的神光却莫名有些熟悉，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足以令天地失色，令星辰暗淡。

存在感这个词，仿佛就是为这个男人量身打造的。

“你是……？”

张棒棒搜肠刮肚，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忍不住试探着用意念发问道。

“果然是个蠢货。”

男人嘿嘿笑道，“连师祖都不认得了么？”

“师祖？”

张棒棒听了却更加懵逼，状若痴呆地喃喃道，“师父的师父？俺咋没听说过师父有师父哩？”

原来听见“师父”二字，他脑中本能地浮现出钟文的模样。

而认得钟文这么多年，他的确从未听对方提起过还有一位师祖的存在。

“听说过？”

男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当初你跟着肆伍陆那小子来阴鸦的时候，没听他称呼本座为师尊么？”

“肆伍陆？卧槽！”

张棒棒愣了一愣，这才恍然大悟，惊呼出声道，“你、你是牧老魔？”

直至此刻，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除了钟文之外，还曾拜过一名混沌境强者为师，那便是原初之地的肆伍陆。

这位师祖的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阴鸦教主，牧常逍！

“什么牧老魔？”

牧常逍面孔一板，眸中寒光闪烁，“要不要本座教教你什么叫作尊师重道？”

“不、不对啊？”

张棒棒却自顾自嚷道，“牧常逍不应该是小孩子的模样么？”

“也不知小肆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蠢货。”

牧常逍被他问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好歹也是个魂相境巅峰，连夺舍都没听说过么？”

“你、你……”

听见这两个字，张棒棒登时心惊肉跳，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要夺俺的舍吧？”

“夺舍你用得着等到现在么？”

牧常逍忍不住对他嗤之以鼻，“要脑子没脑子，要天赋没天赋，修为一塌糊涂，如今还断了手脚，若不是看你继承了本座的功法和神兵，我都不稀罕搭理你。”

“那、那……”

张棒棒不禁松了口气，却还是惴惴地问道，“你跑到俺脑子里来做什么？”

“不是本座要来。”

牧常逍的回答，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而是你将我召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