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依旧不理睬他,反而仰头吸了吸鼻子,突然脸色一变,怪叫一声,“不好,有毒!”
他身子微微一晃,随后“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双腿一抖一抖,浑身不住抽搐,竟似真的中了什么剧毒一般。
不远处,离尘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一丝得色。
“扑通!”“扑通!”“扑通!”
不料下一刻,殿内的农家子弟突然好像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每一人皆是面色泛青,口吐白沫,犹如落在岸上的活鱼一般,一挺一挺,浑身剧烈抽搐个不停。
“绮罗醉蝶?”
农寒梧面色一沉,对着离尘厉喝一声道,“离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农家子弟下毒?”
“怎么可能?”
离尘也不禁吃了一惊,指着白衣人道,“老夫的绮罗醉蝶只针对他一人,并未对其他人下毒啊。”
“原来这毒叫作绮罗醉蝶么?”
不料前一刻还如同死狗一般的白衣人突然爬起身来,掸了掸衣角的灰尘,又拍了拍胸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好厉害,好厉害,差点就拉肚子了。”
“原来是你!”
离尘这才恍然大悟,心知是自己的毒药被白衣人做了手脚,看向对方的目光充满了忌惮和难以置信。
他的绮罗醉蝶本就无色无形,难以防范,却不知被白衣人用什么方法转移到了一众农家子弟身上。
这样的手段,只能用鬼神莫测来形容。
白衣人咧嘴一笑,向前跨出一步,登时吓得农虚谷和离尘齐齐后退,状若惊弓之鸟。
“阁下尊姓大名?”
农藏锋面色阴沉,眸光闪动,脸上已经看不见先前的从容,一字一句道,“来我农家究竟所为何事?”
即便对于自身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白衣人的表现却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既然你虚心请教,那我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白衣人突然咧嘴一笑,“老子名叫钟文,丧钟的钟,文化的文。”
这白衣人,竟然就是刚从昆吾剑宫离开不久的钟文!
“钟文?”
农藏锋口中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知钟贤侄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
钟文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只是来找老婆罢了。”
“老婆?”
农藏锋不解道,“不知尊夫人是……?”
“你们口中那位未过门的新娘子巧巧。”
钟文接下来的话语,却令在场诸人大大地吃了一惊,“就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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