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他愤怒,他焦躁,他癫狂。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跪倒在这里,绝望地看着这件代表家主身份的神器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便是对他的惩罚!
“没心没肺的小贱人!”
似乎意识到不可能说服巧巧,农虚谷终于破防,突然面色一变,破口大骂道,“莫要以为夺走幽篁棋盘,就能够当上农家家主,如今整个农家都快死绝了,若是没了我们,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那又如何?”
巧巧眯起眼睛,慢悠悠地反问道。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农虚谷愣了一愣,随后又继续开骂道,“就算拥有棋盘,也必将众叛亲离,沦为孤家寡人……”
“有了幽篁棋盘,我便能收服许多高手,组建自己的势力。”
巧巧突然松开了手中的丹药,掩唇咯咯娇笑了起来,“至于那个势力是不是农家,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你、你……”
农虚谷愈发震怒,胸膛急剧起伏,一口气险些接不上来。
“是了是了,反正我以后嫁了人,生的孩子也要随爹姓。”
见他暴怒,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愈发开心,“新组建的家族自然也不会信农,啧啧啧,看来农家在这一代就要灭绝了呢。”
此言一出,农氏兄弟齐齐色变,前所未有的绝望感瞬间涌上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两人对于农家都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无论相互间如何明争暗斗,目标始终都是家主之位,却不料斗了大半辈子,非但竹篮打水一场空,竟是连家族都要灭亡,一时间五味杂陈,齐齐陷入到痛苦的沉默之中。
时间在血液滴落的过程中飞速流逝,某一刻,巧巧突然抓起一块白布,摁在了自己受伤的食指之上,止住了血液的溢出。
与此同时,农寒梧突然浑身一颤,脸颊惨白如纸,看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如丧考妣,几欲昏厥。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感知到幽篁棋盘的存在。
而巧巧,也顺利成为了棋盘新的主人。
“恭喜恭喜!”
她刚刚站起身来,耳边就响起了钟文熟悉的嗓音,“我是不是该称呼你农家主了?”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巧巧琼鼻微微一皱,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有,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承诺的东西呢?”
“承诺?”
钟文故作不解道,“我承诺了什么?”
“实力!”
巧巧猛一回头,恶狠狠地瞪视着他,“足以凌驾于一切权术之上的实力!”
“原来是这个!”
钟文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那还不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