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尸种溯思一系列的盘问，倒是让钟文有了些意外的收获。

与水火风雷等元素系主宰不同，心灵主宰似乎并不能将麾下眷属化作元素吸入体内。

故而先前明明感知到溯思的危机，斜月玲珑也只能一个人偷偷跑路，就是想要带上他，也根本无法做到。

将有关忘忧宫的情况打探了十之八九，钟文毫不犹豫地掏出玄天宝镜，当着穆流萤的面将溯思炼成了一颗圆润剔透的珠子。

至于为何不留下这个强大的尸种替自己效劳？

钟文表示，适才对方那种激起悲伤回忆的手段，让自己有了极不美好的体验。

他，很不开心！

况且他已经找到了更适合这种心灵体质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正是穆流萤！

溯思的体质名为心殇体，能够轻易唤起敌人内心深处的悲伤记忆，从而使其悲痛难耐，士气低落，轻则情绪失控，重则意志崩溃，沦为待宰羔羊。

穆流萤的战斗风格灵动犀利，本就以远程攻击为主，一旦得到这种可以左右他人情绪的能力，相当于多了个软控技能，定能大大提高命中率，简直是如虎添翼，适配到不行。

不过他并未急着将珠子送出去，而是在穆流萤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之塞进了储物饰品之中。

一来，如今心灵主宰依然健在，且还处在敌对一方，穆流萤若是拥有了心灵体质，一旦遭遇斜月玲珑，便会彻底受制于对方，甚至连生死都不再受到自己掌控。

二来，双方毕竟才刚开始合作，对于穆流萤的忠诚度，钟文还有待验证。

“接下来去哪儿？”

见他久未说话，穆流萤忍不住问道，“继续追击心灵主宰？还是去寒岳国？”

“穆姐姐，你留在星渊兽车里等我。”

钟文想了想道，“小弟去去就来。”

“她们有两个人。”

听他这般说，穆流萤哪里还不明白钟文是打算独自前去追击红绡和斜月玲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我和你一起去罢？”

“斜月玲珑的手段。”

钟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姐姐可有办法应对？”

“我……”

穆流萤神情一滞，羞愧地垂下螓首，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深知由于早年间的悲惨经历，自己的心境有了极大的缺失，寻常与人交手倒还罢了，可一旦遇上斜月玲珑这等擅长玩弄人心的心灵系强者，这个破绽便会被无限放大，瞬间化作案上之鱼，俎上之肉，只能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对不住。”

良久之后，她终于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道，“是我无能。”

“姐姐的实力已然冠绝当世。”

钟文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只不过世间一物降一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小弟也不例外，又何必妄自菲薄？”

“那你自己小心些。”

穆流萤眸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该小心的不是我。”钟文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他已然消失得没了影子。

……

“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