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徐右卿!”
张棒棒脚下一滞,认出拦路之人的身份,不禁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你这混蛋又来找事!”
“原来是你。”
徐右卿瞥了他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厌恶与鄙夷之色,“找事的不是徐某,而是你这土鳖,劫掳国主可是重罪,就是把你凌迟了也不为过。”
“你可以试试。”
张棒棒挥了挥手中的灭神剪,夷然不惧,冷笑连连。
“徐先生。”
寒云岫沉着脸道,“是我自愿跟着张壮士离开,何来劫掳一说?咱们有要事在身,还请让个道。”
“阴天有令,要徐某好好保护国主大人。”
徐右卿右手轻轻抚摸着腰间剑柄,笑眯眯地说道,“不能让你离开王宫半步,还请见谅。”
“我才是寒岳国主。”
寒云岫眼神一凛,表情愈发阴沉,“阴天不过是一个客卿,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囚禁国主。”
穆流萤在一旁插嘴道,“才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看来二位已然神志不清,多半是被张棒棒这个贼人以邪法控制了心神。”
徐右卿叹了口气,缓缓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张棒棒面门,“无妨,只要斩杀了施术者,这类邪法多半会不攻自破。”
“一派胡言!”
寒云岫气得胸口发闷,“我清醒得很,哪来的操控心神一说?”
“被控制之人,自己又怎么会知道?”
徐右卿邪魅一笑,脚下微微一动,瞬间出现在张棒棒跟前,手中宝剑高举,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他当头斩落,“此人一死,自见分晓。”
“你……”
“和这个满口胡言的混账啰嗦什么?”
张棒棒抬起灭神剪正面迎了上去,口中朗笑一声,“早就想弄死他了,你们先走,俺随后就来!”
“张壮士小心。”
寒云岫怕他轻敌,连忙高声提醒道,“他并非人类,而是一种名为执兽的怪物,实力不容小觑!”
“他果然不是人了么?”
张棒棒愣了一愣,随后哈哈笑道,“放心,俺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尽管走便是!”
“噹!”“噹!”“噹!”
双方化作两道白色虚影,剪子与宝剑旋转翻飞,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嘹亮的金铁之声,速度快得完全无法用肉眼捕捉。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徐右卿出手十分小心,每一剑都避开了灭神剪的刃口,如此一来,倒也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难分伯仲。
穆流萤原本打算出手相助,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连两个人的动作都无法看清,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扶着寒云岫直奔门外而去。
“流萤。”
寒云岫不解道,“咱们不去帮帮张壮士么?”
“没这个能耐。”
穆流萤叹了口气,坦然答道,“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他说不定还得分心照顾咱们呢。”
寒云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