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了！”

行走间，璃璃突然甩开风角的手，直接盘腿而坐，丝毫不顾淑女形象，气呼呼地说道，“累了！”

“璃璃……”

风角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累了。”

璃璃瞪了他一眼，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要不……”

风角沉默片刻，轻叹一声道，“就歇一会罢。”

“要你说？”

璃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风角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而是来到她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坐什么坐？”

不料没等他屁股占地，璃璃却又“蹭”地站了起来，“等老死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坐！”

“璃璃。”

风角并未跟着起身，而是仰头看着她娇艳的脸蛋，缓缓说道，“你在焦急什么？”

“我没有。”

璃璃矢口否认道，“你才焦急，你全家都焦急！”

“如今这断罪光域之中，唯有你我二人。”

风角呵呵笑道，“倘若当真出不去了，你就是风某最亲近的人，说是家人也不为过，我全家都急，不也包括你么？”

“去你的！”

璃璃努力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谁是你家人？”

“会出去的。”

风角凝视着她的眼睛，言语间透着真挚，“一定会。”

“你怎么知道？”

璃璃脸色不变，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落寞，“转了这么久，除了光还是光，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出去？”

“这一路走来，随着修为提升，风某越来越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一切。”

风角沉吟片刻，缓缓答道，“这种力量，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命运。”

“命运？”

璃璃眯起眼睛，目光颇为怪异，“你口口声声说要追求自由，居然也信命？”

“年少时血气方刚，总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

风角自嘲似地笑了笑，“可年岁渐长，却越来越能够感受到那堵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法逾越的厚墙，有些东西，不服不行。”

“那你……”

璃璃秀美的双眸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哀色，嗓音渐渐平静下来，已不似先前那般烦躁，“还要追求自由么？”

“要，怎么不要？”

风角哈哈笑道，“我始终坚信，获得大自由，大自在，正是风某的命运。”

“切！”

璃璃忍不住嘲讽了一句，“真是人嘴两层皮，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

“正因为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