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平静地答道，“是钟文把我救出来的。”

“原来如此。”

段天金恍然大悟，微微颔首道，“知恩图报，倒也说得过去，可王上的恩情，你又该如何报答？”

“恩情？”

雪女轻笑一声道，“我凭本事赢得上一次的主宰选拔，混沌之主赐我主宰之力，而我则努力为他镇守一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何来恩情一说？”

“你……”

段天金被她怼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如今我已经失去主宰之力。”

雪女接着又道，“又有什么理由继续替他卖命？”

“即便如此。”

段天金沉默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你也不该教唆凌碧虚背叛王上。”

“我从未教唆过她。”

雪女果断摇头，“碧虚早就能够独当一面，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出于自己的判断，哪里轮得到我来干涉？”

“前一次若非段某网开一面，仅凭溜出混沌界这一条罪名，就够你喝一壶的。”

段天金不善言辞，自知争论不过她，连忙转头看向凌碧虚，“你可要想清楚了，倘若这次再落到段某手中，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看在上一次的面子。”

凌碧虚夷然不惧地仰头看他，口中冷冷地说道，“你若是落在姑奶奶手里，我可以饶你不死。”

“就凭你？”

段天金冷哼一声，不再继续啰嗦，大袖一挥，果断转身飞回到祭坛之上，“笑话！”

“这就走了？”

目送他远去，冉清秋俏丽的脸蛋上流露出疑惑之色，“他到底是来干啥的？”

“老段为人其实不错。”

雪女叹息一声道，“就是性子太耿直，不懂得变通，不然我还真想把他劝到咱们这边来呢。”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一旁的莳骸插嘴道，“如今咱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尽可能吸引王庭的注意力，替老夜他们争取时间。”

“他们……”

枂莜娴娇艳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能成功过么？”

“尽人事，听天命。”

莳骸仰头看向天空，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咱们只需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接下来，便相信他们罢。”

……

莳骸口中的“老夜”，自然就是曾经的暗夜森林域主夜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