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内,数名朝臣携百位守城士兵固守在城门口,秦安然则协同洪涛和几名侍从一起堵在城门十米远处,双方气氛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从毒阎王那出来后,秦安然就和洪涛直奔东城门,可是不管秦安然如何劝说,那些朝臣就是不肯让路开门,摆出一副誓死不开城门的架势。
听着城外不绝的哀鸿,秦安然只觉得全身火烧火燎,难受焦急得紧!
“刘侍郎,城外那上百人的哀鸣求助你难道听不到吗?现在将他们拒之门外无异于杀了他们,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秦安然再次出言向护城门的领头老朝臣礼部侍郎刘瑾劝说道。
相比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经过几番劝说无果的秦安然也这群顽固不化的朝臣惹恼了,一向柔声细语的话中明显能感受到压抑的怒火。
虽然秦安然言语渐现怒气,但那些朝臣早已尽管了帝王将相的喜怒无常,又怎么会怕一个手无实权的花瓶公主。
“公主,外面那群蓬莱难民都身染疫病,其中几个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若放他们进城,只会增加都城本就岌岌可危的抗疫。对蓬莱难民见死不救也非我所愿,但此事关乎全城上万人的性命,断不能因小失大!”秦安然话音刚落,刘瑾便以一副忠诚死谏的口吻回道。
本是一件等同于杀人的恶行,可在这些朝臣口中却说得大义凛然,甚至给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感,虚伪得让人作呕!
见刘瑾以都城抗疫为借口,秦安然当即接话,反驳继续劝道:“我已经了解都城如今的抗疫情况,完全有能力接收这些蓬莱染疫难民,刘侍郎若不信可亲自去疫区确认情况。”
可刘瑾根本听不进秦安然的解释,一个甩手就是摆出一副地痞无赖的架势,拒绝道:“我不去,也压根不用去。就算如公主所言,现在都城抗疫留有余力,但放这些蓬莱染疫难民进城也始终是一个祸患,况且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蓬莱染疫难民,一旦我们开了这一次城门,那后续赶来的蓬莱染疫难民又该如何?也让他们入城吗?都城抗疫能收百人蓬莱染疫难民,难不成还能把后面素有蓬莱染疫难民都收了不成?”
“公主想开城救人,那我敢问公主,公主可敢向我和全城百姓保证此后都城疫情决不会失控?即便你愿意保证,又有谁敢相信!”或许是感受到秦安然的恼怒,刘瑾不仅没有退缩,这次也态度强硬地补充了一番话。
面对刘瑾的质问,秦安然哑然失语。
都城东城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闹出的动静也不小,所以已经有不少城中百姓聚集在周围,这些人听到刘瑾的一番高谈阔论,反观秦安然势弱到不敢接话,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其中有支持、信任秦安然开门救人,但更多的还是赞同刘瑾。
而毒阎王也抵达了东城门,此刻就混在围观人群中,看到了秦安然在这场唇舌交锋。
一个被圈养在皇城十年之久的花瓶公主,有什么资本向民众许诺,更何况秦安然自小就不会撒谎,即便是年少时为毒阎王打掩护,秦安然也都是以答非所问的方式蒙混。
眼看着秦安然被刘瑾这一群顽固不化的朝臣言语欺压,藏在人群中的毒阎王顿时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上两拳,为秦安然出气。
不过毒阎王也明白,现在冲出去动手名不正言不顺,那些围观百姓反而会更同情刘瑾,更支持他,到时候只会让秦安然的处境更难。
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在眼下这个抗疫的关键时刻,民心就更显得重要了,若想抗疫顺利,就必须得到民意支持,若想开门救人也是一样。
若非如此,也轮不到毒阎王出手教训,一旁洪涛已经忍得额头青筋暴起、双目暴怒充血,显然也对刘瑾之辈恼怒不以!
“华掌门,可否请你出面帮安然一把!”压抑着心中怒火,毒阎王向一旁华仁小声求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