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路院，她点开了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聊起了正事。

路枕河掐了掐李普的肩膀：“李普，叶主任说以后要把你加入到研究所成为她的助理。我这件事我其实是赞同的。”

“领导，文件都在这里了。”

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了。刘雯护士长推着叶小莲从那边走过来了。

“好好，小莲。”刘雯温柔的整理起了叶小莲的衣服，柔声安慰道：“都是我弄的。”

“才不用墨水。”叶小莲皱了皱眉，有些不喜：“臭臭的，胀胀的，不喜欢。”

“李刚他们呢？怎么没有上来？”路院问道。

有些人格有健忘症、有些人格有妄想症，有些则十分的狂躁。

李普有些摸不透路枕河的想法。

“李普，康复了，就是正常人了。像你一样的，可以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医学实验志愿者。”

“你是说像刘雯那样自由进出医院？然后，领补贴？”

文件夹的名字是今天的日期，里面是十八个avi格式的文件。用‘监控录像1"、‘监控录像2"命名【李普觉得这里有问题，这里做了个书签】。

“辛苦了，李科长。”叶小莲微微颔首。

“是从那个病人手里收上来的。”

‘这个二笔！"李普头上的冷汗刷啦啦啦的就留下来了：‘我们根本就没来得及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

他想告诉路枕河，可这时刘雯护士长已经带着叶小莲走过来了。李普不由眼前一黑。只能祈祷自己在接下来的随机应变中，能处理好那几个没有排掉的雷了。

“咳，李普。”院长大人擦着头上的冷汗，劝说道：“叶小莲当然不是邪神，但你可不能这样啊。这段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给你办理自由进出医院的手续！真的！”

“要送你们送叶小莲啊。”李普翻了翻白眼：“干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特殊病人。”

路院很少亲自看监控，也不太懂这些东西。但他却记得合同清单上的内容。光是一个软件，就不少钱。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这句话的暗示性太深了。几乎是在逼问路枕河到底是不是魔法师。

李普冷笑道：“我也如实的告诉你，逃院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十年了。这家医院能关住叶小莲这种特殊病人，但却关不住我——今天晚上，我就带叶小莲出院，去你家找你。”

而路枕河所言的‘稳定病情"，应该便是，将卡洁莲娜的癫恶面彻底封印。

但他回想起了路枕河说过的‘两周前，我们看到了希望"。

闲聊中，两人已经推着李普和叶小莲进入了监控值班室。

“我看你们半天没上来，就下楼找你们去了。”刘雯将轮椅停在了监控室门前，她面色憔悴的对路院长说道：“去了7楼病房后，看到您没在，刚想给您打电话，您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护士长的安抚中，叶小莲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

可让李普感到意外的是，路枕河给出的回答，依然滴水不漏：“这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至于补贴.你的确有补贴，圣橡树计划中的志愿者补贴。也是每天一万元。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继续配合我们的‘圣橡树实验性治疗计划"。”

“那你玩呲水枪吗？”李普问道：“比如将水彩挤到呲水枪里，乱喷。”

所以，负责照顾她的刘雯护士长，有时候和幼师一样。

接下来，路枕河会完全进入院长的身份，并以院长的身份，使劲的捅雷。

“小刘，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我没有！我不是！不是我干的！”叶小莲有些激动：“是刘雯干的！墨水也是她泼的，我刚刚都看到了！”

“也会往呲水枪里灌墨水？”

“叶小莲。”李普侧头靠到了叶小莲的耳边：“你的水彩笔是从哪里来的？”

整理了一番叶小莲的衣服后，刘雯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快半干的抹布，抹布上都是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