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所动:“我没兴趣跟老弱病残抢座位。”
“你他X骂谁……!”
仿佛被踩到尾巴,小辫子下意识就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我冷冷地看着他青筋暴起的小臂,只要他再敢对我大呼小叫,我就会改变策略、直接拷问。
也是年纪大了,小辫子激动的几声咳嗽几乎把肺咳出来,但好歹是冷静下来了。他没有再试探我,也没有坐下,手里还是紧握着他的刀:“……她在哪?”
这是在关心塔基代理家主吗,我看着小辫子多种情绪混杂而扭曲的脸,没猜出他的心理:“她不会再来了。”
“你果然是魔族……”小辫子喃喃低语了一句,立刻又向前迈了一步,尽可能地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所以她让你来看管我吗,魔族?”
虽然没有很友好,但我确实没有感受到他对塔基代理家主有强烈的恨意。告诉他“死讯”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吗,我斟酌片刻才开口:
“她已经‘死’了。”
我看到小辫子眼里那一瞬无法掩藏的动摇,手上的刀也差点滑落,即便是控制住情绪后,他的手指也因为脱力后再度发力而微微颤抖:“……你有什么企图?”
这还真是令我意外。
我眯起眼睛,调整了站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傲慢和冷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只是顺道帮她完成‘遗愿’而已。”
“……X的。”小辫子突然用没拿刀的手捂住脸,干涩的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混合在他粗重不匀的呼吸声里,听起来有些嘈杂,“他X的……开什么玩笑……”
如我所猜想的,一百年的相处果然会构筑深刻的情感。
但动了真情的,看来是这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