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千万别挨炸。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手里缺点什么,一进门,娟子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走那儿跟那儿。
“干吗,有病?”。
“你才有病呢,刚才有个女的,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找你,怎么回事?”。
“……也打给我了”。
高文的表情一样。
“有新女朋友了,给我们臭显摆?”。
“这都怪你,拿我的手机当公用电话使,连密码都不让设”。
我准备买个二手机子凑合用,扭头往外走,迎面碰上了白英巴力。
“呦,那个爱吃烩饼的大哥又来了”。
娟子很热情:“今天怕是吃不成了,没烙饼”。
一天不见,巴力苍老了许多,圣女花带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只留下了个空壳子。
“小兄弟,我是来道别的,要走了,找你说说话”。
看的出,他心事重重。
当然不能干说话,牛肉锅、小酥肉安排上,再来一瓶白酒,俩人正襟危坐。
我不清楚他来的目的,也不知要谈什么,但彼此的眼神都懂,这是最后一次试探对方的机会。
“我想问问,基因是个啥东西?”。
我也说不明白,拿娟子的手机查了查,磕磕巴巴念了半天,把自己都绕晕了。
巴力皱着眉头,又问那七个孩子的异常之处。
他们各有不同,但除了陶木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因为是同一天注射的,抛开时间的早晚,就只有实验的剂量了。
“这么看来,陶木春最象圣女,兴许……还要好”。
比圣女还要好,莫非她会羽化成神女,翱翔于九天之上?。
“……咱们把这杯水当成圣女”。
水杯放在面前。
巴力用筷子蘸了点菜汤,滴了一滴进去,油星浮起,变成了刷锅水,接着拿过我这杯,摆成排。
“懂了吗?”。
我杯里的水清澈见底。
他认为事已至此,剂量不是关键,假如干净的水是圣女基因,那一滴是什么呢?这始终困扰着巴力。
“英莫儿怎么死的?”
原以为他会避讳不谈,没想到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圣女带不回去,咋骂我,我都认,谁叫咱说话没算数呢,可心里窝着一个疙瘩,老想弄清这里头到底是咋回事……小兄弟,你要不嫌烦,我给你唠唠”。
“不违反族规?”。
“唉,违反啥族规,十天后寨子就没了”。
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虽然散伙是早晚的事,但未免来的太突然,正要问他,巴力已慢悠悠的讲起了故事。
故事里当然要有圣女。
英莫儿被尊为圣女后,执意搬离了圣女寨,居住在附近的山洞里,这好理解,圣女吗,喜静不喜动,放下碗就去广场的那是大妈。
为了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老族长扎罗挑选了几名少女跟着她,统称为伺婆。
“有一天,伺婆去送早饭,没过多会儿,就慌里慌张的跑去找扎罗,扎罗赶到洞里,看见圣女飞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