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病!
我相信孙又东,也相信珍景的眼光,之所以选择了他,是因为这个男人靠得住。
“男人是会变的,你们一旦决心改变,根本不会考虑任何人,毫无顾忌”。
这里面没有我,我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感受,宁可委屈自己。
“嘁”。
她嗤之以鼻。
没法再聊了,已经开始了性别歧视,只能闭上眼睛睡觉。
十二点多,胡小铃让潘山勇把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下,补充些能量,我在座位里蜷的很不舒服,浑身酸麻,想下车活动活动,便自告奋勇的和小雅一起去买吃的。
远处是蔚蓝的天际线,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直接和群山接壤在一起。
视野开阔了,心胸也开阔了起来。
而且离同益古镇越近,越能感受到异族风情,无论是独特的街道建筑,还是人们的服装饰品,都体现出与众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信仰。
小饭馆里挤满了人,树萌下搁着几张长凳,供等餐的人稍事休息。
我本来是紧跟着小雅的,但这小姑娘凭借小巧的身材,很快就钻到了最前面,我被挤的昏头转向,只能退居二线,在外面接应小雅同志。
长凳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中间放着烟纸、一小袋烟丝和一个铁烟盒。
其中一个五六十岁,留着山羊胡,戴着黑镜,正摸索着卷旱烟。
他腿边靠着一根手杖,应该是个盲人。
另一个五大三粗,大脚趾上缠着白纱布,满脸怒气:“……这些耗子都他妈成精了,你去我家瞧瞧,吃的、用的、只要能啃动的,都给祸祸的一干二净”。
一袋子米里有半袋子老鼠屎,谁能吃的下?。
山羊胡把卷好的烟放在烟盒里:“金猴寺不是在开坛赐红吗?你去求点,那玩意我见过,管用”。
“我去了,连个法缘贴都买不起,灵猴一过来,我就拼命的往前挤,谁知它选中了个小丫头”。
那人哭丧着脸:“寺里的人说这些耗子是从山南农场跑出来的,吃了欢喜花才发的疯……象我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得找他们要个说法?”。
看样子,他的大脚趾也是拜耗子所赐。
“认倒霉吧,那个敢拍着胸脯说亲眼看见了?我想,农场也不至于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谁从中得到的好处多,谁才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策划。
那人吃了一惊:“你是说?……”。
“乌头会”。
乌头会既有驱鼠的沐红,又有治病的真元珠,倘若不是被警方调查,用不了几天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嘘……小点声,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那人一脸惊恐的扭头看我,发现只是个外地游客,又四下张望了一圈,没听到铃铛响,这才松了口气。
“有啥好怕的?”。
山羊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别说胡小铃了,就是她爹来了,也得对老王客客气气……”。
据他讲,胡大志刚回到同益的时候,狗屁不是,整天挑着胡仙方的幡子,在街上给人作揖说好话,就是没人理,自己见他拉扯个女儿不容易,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没少帮衬他。
“那你为啥不加入乌头会?总比替人按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