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拿走了吧?出来的时候没见有人拎着”。
我叫她回去找找,兴许还在,那猴子被海茉莉五花大绑,与其饿死,不如给张阿婆,说不定能救小孙途一命。
张阿婆对女怪物不感兴趣,猛然听见有只活的,恨不得马上攥在手里,让小雅跑着去。
“老祖宗……”。
朱冰末嘴里含着块糖:“以后我给你抓,爸爸说,小猴子乱打洞,不安全”
“好孩子,你爸说的对”。
《鹿子医案》把世间奇猴归为一类,其中有一篇叫:猴害,头一个就是它。
“西南有猴,小,一指如刀,断头而食,性胆怯,津酸,入药,化石腐骨,千只可毁山十里,尤胜虫尉……”。
所以人们普遍称之为毁山猴,曾经一度以为这东西灭绝了,没想到从悬崖峭壁躲进了无底深窟,成为看不见的隐患。
“爸爸让我见一只抓一只,有时候拿去换东西,有时候去骗咚咚鸟”。
“咚咚鸟?”。
张阿婆闻所未闻。
朱冰末给她解释,“咚咚”的模仿啄击猴脑的声音,这才明白了:“什么咚咚鸟?别瞎起名字,明明是凤尾雪鸦,乌额人头上扎的就是它的羽毛”。
至于为什么要啄死背刀猴,还要叼出去,埋在树下?张阿婆不清楚,问胡小铃:“你知道吗?”。
胡小铃一脸茫然。
“你家是不是有一本医书?”。
张阿婆索性把话挑明:“能说出阿魏镇风贴的人,已经不多了,它现在叫清风膏”。
“我,我……”。
胡小铃结结巴巴:“阿婆,我见过胡庄大哥,是他告诉我的”。
张阿婆对这人没印象,王都美小声提醒:“胡兴,胡一把的儿子……”。
胡兴好赌,最爱打麻将,只要上了听,嘴里就开始念叨:让我胡一把,让我胡一把,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绰号。
后来,给儿子起名胡庄,庄上胡,翻番。
这人竟然是胡仙方的后代,藤上的另一个瓜。
胡仙方在远赴西域之前,已经有了妻儿,住在同益城附近的村子里,家中有田地、城中有铺面,直到如今,仍然靠吃老本过活,出租房屋,另外捣腾点小买卖。
“他怎么和乌头会搅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我爹也做药材生意,想请他出山,被他拒绝了”。
张阿婆“哼”了声:“倒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祖师爷桃李满天下,子孙却不争气,除了胡灵童……”。
她看了胡小铃一眼:“如果灵童还活着,一定能将胡家医术发扬光大,唉,只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里有话。
胡小铃笑的有点僵硬。
一个男人雄纠纠的走来,象小型的变形金刚,他是那几个披甲人的头,因为溶洞已清理完毕,问大白狐的尸体怎么处理?。
附近的冰窟都是狭长的岩石裂缝,吊出去是不可能的,剁成几块?张阿婆不同意,那样将产生大量的血水,会污染整条三拐河,不光鱼虾等水生动物,沿岸的村民也会遭殃。
没这么严重吧?。
往一大锅清汤里点一滴老抽,既看不出来,也不会有味道。
“如果是一滴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