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铃弟子,都来自于胡大志本家,和胡未红隔着一层,可以称得上是嫡系部队。
“这次回来,我发现红姨收敛了不少,就说披甲人吧,一直是她负责训练的,完全可以不通过我爹,却还是打了电话”。
“咱爹在哪儿呢?”。
真元大殿?。
“我也不知道,最近这半个多月,没人见过他”。
“那会里谁当家,红姨?”。
胡小铃略一迟疑,看了看我,似乎下定决心:“是保成叔”。
保成?这名字好象在哪儿听过一耳朵。
“我说了,你可要保密”。
她把声音压的很低:“高保成,高护法的义父……”。
哦,我猛然想起来,马村长曾经提到过他,抽烟酗酒,而且消失了很长时间,甚至怀疑这人已经葬身猴腹。
“他身体确实不太好,所以不怎么出来,乌头会里很多弟子都没见过他”。
胡小铃对高保成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救过胡大志的命,虽然有点玩世不恭、游戏人生,却是个性情中人,肯为朋友两肋插刀。
怪不得高护法和玉田大师能在会中有一席之地,原来是沾了老头的光。
我打开手电筒,前后左右的照了一遍,这间房很大,到处都是灰尘,不象有客人住过的样子,角落有个三条腿的小破桌,上面堆着花瓶、手把镜、木牙梳子,还有一幅相框。
“我看过了,是三个女孩的合影,其中有对双胞胎,应该是乌丽和乌莎”。
照片下方写着日期,拍摄于十七年前,女孩们搂肩贴脸,笑颜如花,亲密无比。
乌莎要比妹妹娇小一些,给人一种柔顺而又沉稳的感觉。
“云姐姐说她在寨子里的时候和乌丹最要好,这个八成就是了”。
胡小铃用手指着另一个女孩:“你瞧她的眼睛多好看呀,象是会说话……”。
女孩是个大脑门,瞅着有点拘谨,头发往后勒,束着网套,卡着金银亮片,身穿白袍,裁剪的极为合体,充满仪式感。
整天守着一尊毫无生气的肉身菩萨,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怎么开朗的起来?如果换成是我,早就抑郁了。
“你说是不是袁大哥把她带走了?”。
胡小铃忧心忡忡:“这样一来,又害了云姐姐”。
就因为这个男人,冉素云已经背叛过一次圣女寨,这次白英乌丹的神秘失踪,如果被木里查出是袁军干的,他俩就甭想在同益古镇再待下去。
“假设乌丹在他手里,那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胡小铃凝视着我:“上雪山”。
“没错,弄不好乌丹真的知道矿洞在哪儿”。
我激动的站起来,也许此时此刻,袁军正在雪山的某一个地点挖洞掘尸:“等红姨回来,你让他们再辛苦辛苦,把人撒开了去找”。
“……他要的是驭鬼珠的秘方,咱们要的是僧袍,井水不犯河水”。
“大小姐,谁知道秘方上有什么?”。
我有些着急:“沈鹤鸣当年突然死于雪崩,虽然没留下什么线索,但雪山郎是老仆沈忠一手带大的,他宁可得罪梅姿夫人,也要保护幼主,肯定是沈鹤鸣的心腹,敲锣的不瞒打鼓的,也瞒不了”。
沈鹤鸣的尸体在雪山上,残诗的谜底也指向玉砚雪山,很难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或许僧袍上的标记点就是英莫儿被困的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