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可我还不了解你,只知道你叫水小川,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得再想一想”。
“千万别冲动,就算把天捅破,也于事无补”。
她不会白费力气把睡美人从冰山里弄出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在乌丹为她梳头时,俩人相同的发型已然说明了一切,是当年私逃下山的伺婆。
“果然聪明,那为啥会死在冰窟里?”。
“心慌意乱,一时失足……”。
我装傻。
“错,是被圣母娘娘杀死的”。
尽管我也有所怀疑,但听她说的这么肯定,还是吃了一惊。
几百年来,圣女飞升时的场景一直在伺婆中秘密流传,其实发现利爪的只有那个送饭的伺婆,其他人赶到时,圣女的双手虽然枯瘦如柴,尖爪却不见了。
切口是新的,很平,显然是仓促间一刀削断。
“当时只有扎罗老族长在,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
“听说圣女一夜白发,是不是真的?”。
“心魔,一个人可以成为神,却拗不过自己的心,圣母娘娘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如果人们知道真相,圣女寨就是一个笑话”。
“怎么会呢?她毕竟救了那么多人……”。
“现在的圣母娘娘已经保护不了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那也不能过河拆桥啊。
“你要把她带回农场,堵木里的嘴,对不对?”。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不行”。
我激动的往前跨出两步,视线一阵模糊,仿佛钻进了塑料帐篷里,外面的景象远虚近实,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床好端端的摆在原地,乌丹半跪在睡美人旁边,已脱掉长袍和保暖的衣物,仅穿着小衬,正在解斜襟上最后一颗绳扣。
衣领低垂,露出雪白的肩膀,宛如对镜梳妆的古典美女。
最吸引我的,是她的头。
仿佛一团被捏扁的胶泥,再向两边拉长,真的象顶着口锅,上面布满网状的突起,一吸一鼓的跳动。
乌丹抬头看见我,连忙掩住胸口,一招手,耳边呼的一响,眼瞅着玻璃墙向后退,再次无影无踪。
“别再往前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伺婆在我心中和圣女一样不可亵渎,如今这女人又无依无靠,万一讹上我怎么办?。
“实话告诉你,我回不回去,都一样,十五年的期限已经到了,至于巴力,他连做长老的资格都没有,更不可能当族长,这次白英大会,也许连面都不敢露”。
“他敢,大宝没骗你,巴力真的找到了小圣女”。
“你能保证她是纯洁的?”。
除了朱永良,谁也不清楚陶木春体内有没有第三种基因,只有走进那片鲜红如血的欢喜花丛,让时间来证明。
目前能做的,是稳定民心,就象几百年前一样,让圣女带领他们走出困境。
“如果你想回去,负荆请罪,小圣女一定会原谅你,不回去也成”。
我大包大揽:“以后的生活我来安排,这个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