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扑哧”一笑:“就老人家这三个字,她能撕烂你的嘴……”。
不听不知道,人门的门主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也姓齐,双名南火。
齐南火,这名字可够烈的,“南”和“难”同音,“难”火?,火不起来肯定生气。
“你可以叫她春风夫人,她虽然也有别的名号,但这个称呼从几百年前一直保留到现在”。
我不禁想起吴奴家的那句诗:吴氏遗血望春风,嘴里不自觉的跟着念了出来。
“别瞎说,跟吴氏遗血有啥关系?”。
齐冰瞪我:“这副对子就刻在我们齐家祠堂的大门上,不信可以带你去瞧,天雷地火神木生,一城百草望春风,本来是圣公给小孩儿编的儿歌,后人建祠的时候,觉得望春风是个吉祥话,便合在了一起”。
“那首儿歌你还记的吗?”。
“……天雷至,神木生,地火起,望春风”。
里面不仅提到了神木,还有那场森林大火,也表明了齐家当时的处境。
同样是“望春风”,同样急需要一个向上的转折点,以此来改变家族的命运。
看来,这句诗应该是齐三圣教给吴奴家的,怎么感觉象是一个阴谋?一边在人家身上做试验、一边又说孩子就是你的希望,再痛苦也得为之活着。
而潜台词却是:你死了,我折腾谁去?。
至于齐南火,年纪虽轻,处世却非常老道,颇有些霹雳手段,只是素来喜静厌动,懒于抛头露面罢了。
“不用怕,门主是个很讲理的人,恩怨分明,只要你好好配合,不会为难你”。
齐冰看了眼手机:“赶紧起来,还得走两三个小时呢,天亮前必须赶到”。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零三分。
“大姐,咱不着急,就凭你救了我一命,绝对配合,但能不能先把这件小麻衫脱掉?勒得怪难受的”。
“你……想去就去吧”。
去哪儿呀,什么意思,要放我走吗?。
她一指不远处的岩石:“赶紧的,别磨蹭”。
边说边捡起飞钩,重新缠在手腕上,微微侧过身。
闹了半天,是以为我要解决个人问题。
我的确说过要上厕所,可那只是想糊弄齐老二,结果她还当了真,不过这倒是个机会,索性故计重施,来个“尿遁”。
但这里是高山雪岭,一览无遗,也不会象上次一样,有披甲人来救我,折腾到最后,把她对我的那点好感都折腾没了,反而自讨苦吃。
还天赋异禀呢,我呸,纯粹是个酒囊饭袋,哪怕跟老爸学两手公园太极也好啊,何至于象现在这样,走哪儿都低声下气的,看人脸色。
“快点儿”。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
“不是,大姐,我,我这手不得劲儿……”。
就在说话的空当,岩石后冷不丁跳出来一个白影,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反应过来才发现是个扎双马尾的女人,脸上戴着暗红色的金属眼镜,几下割断绳索,接着塞给我一把小刀,猛的一推:“快走”。
那边齐冰马上有所察觉:“林凡贵,你给我站住……”。
接着是“嘣嘣”的轻响,是弩箭。
我从头到尾都是蒙的,本能的往山下跑,背后“叮铃啷当”的已经动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