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找到后,我爹为了给二叔治病,骗了好多人的钱,逃进了山南农场,这才有了乌头会”。
胡小铃叹了口气:“我们除了向农场买圣女花,还有一种用圣水制成的小药丸子,二叔就是吃了它,才渐渐有所好转”。
苦心丸!
肯定不便宜。
“唉,现在是有价无市,拿着钱也买不到”。
看来这两天她和红姨聊了不少以前的事情,可她那时就住在高保成家里,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白天上学,晚上和桂花婶一起睡,高叔他们瞒了所有人,当然也不会和一个孩子说什么”。
桂花婶是高承业的妻子,我却一下想起了二婶陈珍爱。
我说你这么喊,是不是差辈了,不能爹和儿子都是叔吧,那能分的清吗?。
“这不怪我,是他们说变就变,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胡小铃一边笑、一边挪过来,靠在我身上:“乌头会成立后,我爹第一个把高叔拉进会里,接着是玉田大师,最后才是二叔,因为他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
胡大志给高保成留的位置是“恩祖”之位,对外宣称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倒是实话,《仙方西拾录》确实比他的性命更珍贵。
我感觉这还是一种手段,变相的告诉大家,乌头会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就供着你。
“可二叔死活不同意,还拿出了家谱,从兴家之祖高龟年往下数四代,有一个人曾经去西域贩药,回来时得了重病,遇见了一位游方郎中,得救后便拜了这人为师,尊称大父……”。
说巧不巧,这位郎中就来自于胡定归乡,而且是胡大志的先祖。
“经过推算,二叔应该和我一辈,所以他只肯当老二”。
事实上,除了高保成,没人讲究这些,该怎么论怎么论,如果高家父子同时出现,胡小铃就叫高保成“二叔爹”。
什么是大父?。
“那个朗中姓胡,名大物,大物膏就是为了纪念他,之前都叫猴子血膏,给官家小姐用的才叫沐红”。
我很奇怪胡家的辈分是怎么排的,不是大、就是小,胡小铃说是一首诗,写在祖谱首页,每一辈取其中一个字。
“咱们赶紧生吧,生完就可以先选啦”。
她伸手搂住我脖子,边笑边喘气。
“……松手,这大白天的……”。
“……那你去把门插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大声叫嚷,我让胡小铃出去瞧瞧,她不去,没空。
“你听,好象在喊什么胡少少……”。
我低头看她:“是不是你的小名啊?”。
“……是胡霜草,你甭想骗我”。
嘴被堵住。
一时间,软玉温香,脑子一下全空了,来不及、甚至不愿意去想其它的东西,就象躺在沙滩上,凭任潮水涌过。
屋门轻轻响了一下:“元祖,有人要见你”。
我猛的惊醒,用力推开胡小铃,小姑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呸”的吐出嘴里的头发:“谁呀?”。
“是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高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