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象被催眠了一般,木然点头。
“可你现在保护不了她,神光一现,就会有坏人来抓你们,所以这位叔叔要把神光藏在你身体里,等小子毅长大了,成了男子汉,再物归原主,好不好?”。
我不愿意:“为什么不藏在她身上?”。
“神光太大,她太小,象你的鞋子,爸爸怎么穿得进去?”。
“……好吧”。
“既然应了,便不可有二心,要是敢辜负她,小心打你的屁股”。
瘦男人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火辣辣的疼,如同烧红的烙铁。
他还让我抱了那个女娃娃,隔着小褥子都觉得烫手,眼睛出奇的大,朦胧中透着灵动,象是聚拢在一起的云彩,慢慢变形为一幅幅具象的图案。
是人体的经络血脉,纵横交错,上面标注了很多点,我刚数到七,突然听见一个女人在骂:“臭小子,再装死我把你扔回去……”。
紧接着“啪”的一个耳光,打的我一机灵,一下坐了起来。
盖在身上的东西滑落,是那张白熊皮。
面前一远一近站着两个女人,个头差不多,清一色的紧身衣、大长腿,可我宁愿没睁开眼,因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海茉莉!
见了她准没好事儿。
旁边燃烧着火堆,“噼里啪啦”的往外蹦火星子,难怪我觉得热呢,摸了摸鼻头,果然被烫出了个水泡。
另一个女人扎着高马尾,瘦的几乎脱了相,眉心上方有两个圆形的白斑,一左一右。
大白鱼精!
她就是被朱祈光封在山洞里的那个怪物。
“哎,瞅谁呢?”。
海茉莉把手伸到我眼前,晃了晃:“救你的人是我”。
“你?”。
“没错,又是我,咱俩真是冤家路窄,你不是想抓我吗?”。
她拍打着我的脸:“还抓不抓啦,抓不抓啦?”。
“你老这样,人家也没办法说话呀”。
白鱼精“嘻嘻”的笑:“问问他是怎么掉水里的?”。
“谁叫他忘恩负义来着,该,报应”。
“……这,这哪儿啊?”。
我舌头有点不听使唤,茫然的望着四周。
好象是个废弃的矿洞,打着排木架子,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布满闪亮的黑色颗粒,两侧都有通道,必须弯腰才能钻进去。
地上残留着水渍,海茉莉的头发也是湿的,证明她没骗我。
印象中,她还给我做了心肺复苏,也不知道这女人有多恨我,肋巴骨都快被压断了。
就不能温柔点吗?捏着鼻子可劲儿的吹,这不出气照样能把人憋死。
“少废话”。
海茉莉扬起手:“占了便宜还卖乖……”。
“嗒”的一响,不知从哪儿掉下来个小石子,滚到脚边。
她皱着眉,气乎乎的从角落拿过来个小布包,打开,往我面前一伸。
包里没剩什么东西,能吃的更少,在艰难的啃了几块饼干后,麻痹感逐渐消失,总算恢复了知觉。
“说说吧,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往水里跳?”。
海茉莉一脸讥讽。
我懒的理她,伸着脖子冲白鱼精打招呼:“你从冰窟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女的和你在一起?”。
“是啊”。
“她叫白英乌丹,我姐”。
“哟,有新姐姐了,那你的小雅妹妹呢?”。
海茉莉冷笑:“整天拿感情做交易,听说你还没离婚就入赘了胡家,真叫人恶心”。
她知道的倒是不少。
“你生什么气呀?又不是咱家招女婿”。
白鱼精打发她去拆木头添火,然后蹲在我身边,伸出一只长蹼的右手:“初次见面,我叫海玲珑,茉莉是我的亲妹妹,她虽然脾气不好,心肠却不坏”。
我哼了声。
“她是不是捉弄你了?”。
海玲珑从包里掏出一块糖,剥开,连糖纸一起递给我:“这死丫头,但她也救了你,而且不止一次,你和小雅又以兄妹相称,那就是我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