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噔噔”的从头顶跑过。
一男一女,好象是对年轻兄妹。
这场景无比熟悉,那天小雅怕我再下冰窟,也是死拽着不肯松手。
“二姑奶奶?”。
海茉莉似乎有些意外,侧过脸:“他们好象知道吼山精在什么地方”。
我也很惊讶,首先想到的就是白英乌衣、和刻在墙上的那些字。
“为什么我进不去?”。
“它到底是什么?”。
以及“角影明尾骨,我要把它们全找到”。
显然,那个地方不光只有角虫,而且有人在暗中看守,可白英乌衣几次三番的试图闯入,为什么没人阻止?。
刚爬了两步,上面又来了五六个,声音稚嫩,好象都是小姑娘。
今天真热闹,一拨儿跟着一拨儿。
“公主,咱们在这儿歇歇吧,吃点东西”。
“该死”。
海茉莉手脚并用,往左横移,踩住一块突起的石头,勉勉强强能站两个人。
我哆里哆嗦的抓着她肩膀,她要是一撅屁股,老子就下去了。
“唉……”。
有人叹了口气。
“别灰心,公主,山鹰迎着风,才能飞的更高”。
“要是真能飞该多好,现在白老大不在,木里族长又得了疯病,胡老板也联系不上”。
“就是,公主,那个胡二姑娘说话真难听,啊,你们三春城没规矩吗,立长择贤,选举投票,非要拉帮结伙比势力,这满世界的闹家务,丢不丢人?呸,她干的那些事儿更恶心”。
这些人是从三春古城来的,她们的家族好象起了纷争,来寻求外援,没想到山南农场吵的更厉害,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胡二姑娘就是胡兰图吧?”。
“嗯”。
“你们老板呢?”。
海茉莉没回答,静静的听。
“母亲说的没错,圣女寨不是英灵儿的,也不是徐家的,他们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没有就闭嘴”。
语气愤愤不平。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有的劝、有的跟着骂、也有的帮着出主意。
还提到了鹿家,声称一定要抢在小侯爷的前头,大不了许给他一块地,封个半城王,或者象鹿望机和三春始祖那样,联姻。
我听的云山雾绕,又不敢问,憋的直想放屁。
脑门突然一凉,是雪花,下雪了。
“你们觉得,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一片寂静。
“……公主,就算是真的,可森林那么大,咋找呀?”。
“尽人事,方得天命,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们都去,多带些赤龙牙,小豆子跟我走,咱们徐三春,谁也不求”。
赤龙牙?。
难道她们是齐家小孩儿,那为什么又自称徐三春?徐三春应该不是一个人,指的是生活在三春城的徐氏家族。
老扎罗也姓徐,当年他神秘失踪,很可能是去了三春古城,和当地的齐氏部族生活在一起,繁衍生息,并成为新的统治者。
这位老爷子还真是遍地开花,我甚至怀疑徐智子跟他也有关系,徐母身染血翠,疯疯癫癫,很象欢喜花毒发作时的症状。
而只有吸食子女的热血才会清醒,不正象毒老鼠互相吞噬一样吗?。
也许她就是那个逃跑的白衣卫,扎罗的孙女,千字碑上被凿掉的第一个字。
外面已经听不到说话声,海茉莉如猿似猴,一出冰窟,便仰面躺倒,刚喘了两口气,突然翻身而起:“快,那对兄妹还没走远,跟着他们”。
风声呜呜,我脑子只有火炉、酱肉大饼、和床。
“还是下山吧,你刚说过,三不碰”。
我虽然也想看看吼山精长什么样子,可这家伙能把山撞的“嗵嗵”响,吃个把人都不带嚼的。
主要是信不过海茉莉,到了生死关头,这女的绝对会把我推出去。
通神道的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少废话,见机而动,有风险才有高回报”。
她踢了我一脚:“说不定能解开你们五趾水家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