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会两见若有缺,明月依旧成新月。
夜深了,阿浪在楚念郎院中大快朵颐后径直回到了林中小屋,没有睡在屋内,直接轻身一跃跳到树冠未曾改造的树枝上,三下五除二,阿浪快速整理出一个小窝,独身在幽冥森林呆了这么多年,阿浪早已习惯住在树梢,偎着明月入眠,在阿浪的成长中唯一不变的也只有天上一直在变,又一直没变得明月了。
回来再次遇到二狗道人,特别是遇到念郎后,阿浪心里总有点不适应,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一转眼八年已过,回想到楚念郎变化的面容,阿浪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捏了捏自己脸袋,有些疼,疼的很真实,“害,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还是我,睡觉!”阿浪自我安慰后直接进入梦乡,在巨树的摇曳中,在明月的照抚下,没心没肺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
阿浪在琉璃境中憋了七八天,早上在鸟叫声中醒来,一看到这么好的天气,阿浪一声“呦吼!”直接从巨树树顶跳了下来,落在树底对着林中小屋就是一阵言语输出“汪,汪,汪,起床了,晚起汪汪没饭吃!”奈何没有小屋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阿浪一阵奇怪,正当阿浪跃身上树进行查看时,身后传来了楚念郎的声音,“大师兄,你起来了?走吧,我们下山吧!”
“哦,这就走,不过那个死老头还在睡,不会是被雷劈的后遗症吧?我去看看!”
“死老头?大师兄你是在说仲全叔吗?他一早就来找我说在山下等我们,还说看见你就烦,尽量离你远点。大师兄,你是不是又得罪仲全叔了?”
“得罪他?我可没得罪他,都是他招惹的我,我得办法啊,还有,你怎么现在不喊他二狗叔了!还一直仲全叔仲全叔的喊,你俩现在这么好啊?”
“大师兄,虽然我现在还是不太师兄你以这种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还是给你说几句心里话,仲全叔这人是真的挺好,在修炼上也给了我很多指点,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跟着你喊了那么多次二狗叔,现在长大了,加上娘亲也说过那样喊不尊重前辈,所以我就改了啊,不是我说你,大师兄,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嘴巴不饶人。”
“哎呦呦,几天不见开始给我讲道理了,念郎,你可是真的长大了,行啦,别喊我大师兄了,再见吧,我嘴巴不饶人,不见就饶了你了!”阿浪边说边气鼓鼓的快速向山下掠影而去,身后传来楚念郎的声音“好啦,好啦,大师兄,我错了,我是你的小师弟,一辈子都是啊,你想咋喊就咋喊,等等我啊!”
虽然楚念郎已经踏入悟灵境,但是在身法这一块阿浪仍然高于楚念郎的,毕竟从小在幽冥森林磨练那么长时间,再加上幽冥鬼影出自楚远山这么一个修为境界甚是神秘的高手之手。
半柱香已过,阿浪在山脚看到了二狗道人熟悉的身影,三息之后,楚念郎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大师兄,你这是什么身法啊?怎么这么厉害?连娘亲传授给我的腾云术都不能比?”
“什么身法?这个身法名字厉害的很,你可记住了,这个身法叫狗咬跑得快!想学的话得找一群狗在后面追,这样才能练得出来!”一听阿浪说出这样的身法名字楚念郎一阵错愕,无语的看向背身站在一旁的二狗道人,而二狗道人此刻头发瞬间立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没有理会阿浪,径直向远山镇场镇走去,不过是嘴里一阵低语“狗崽子,不是人,不理他,狗崽子,不是人,不理他……”
没过多久,三人走到远山镇场镇路口,看到比之过往明显增多的人流,阿浪忍不住询问起楚念郎,“念郎,怎么远山镇现在人变得这么多?我记得之前这镇上没这么多人啊?”
“大师兄,都过去八年了,这镇子肯定有变化啊,不过话说过来,确实比去年镇上的人多多了,怎么回事啊?而且看起来这些人不像是远山镇的,以前没见过他们这种衣饰!”
“走吧,我们去镇上灵技心法店看看,顺便打听打听,这镇上应该是大事发生,不然不会这么多人,狗崽子,我劝你还是披个斗篷,毕竟楚氏世家有人认识你,不是怕他们,现在多事之秋,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阿浪听到二狗道人的嘱咐翻了翻白眼,没有反驳,在遇到正事的时候阿浪还是偶尔会听话的,对的,偶尔听话而已。
阿浪快速从储物袋中将天阶绿纱拿出,三下五除二折成斗篷披在身上,只不过天不天阶对于阿浪来说无所谓,毕竟阿浪对天阶灵装没有任何概念,若是这条绿纱的原主人看到此刻的景象估计会被气个半死,阿浪此刻把自己用绿纱裹了起来,一身绿,看的二狗道人和楚念郎又是一阵无语,“我说狗崽子,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喊你披个斗篷就是让你不要显眼,以免招来麻烦,你现在到好,把自己弄成一身绿,这不是显眼,这是刺眼!”
“叨叨,再叨叨我就把全脱光了你信不?只要看不到我脸,认不出来我就行了呗,一天到晚要求真多!”
“好好好,你别说话,就这张,就这样,走走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你这么个祸害!”二狗道人忍不住回应了阿浪一句,感觉阿浪又要回击,二狗道人直接快步向远山镇学堂区书店走去,楚念郎叹了口气,摇摇头后用手按了按脑袋,不由阿浪分说,拉着阿浪胳膊直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