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很简单的对吗?”轶做着评价,似乎对这个意外并不觉得是意外。因为他知道他给予的那些保护机制是什么。
就在轶说着,在刘麒根本看不到或感知到的一侧,他体内的那一缕残魂显得异常吃力得从地面飘起。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她吃力地质问轶。
几乎是传音都在颤抖,是轶给予刘麒改造人皮给她一同带来的影响。轶也不是她认为的魔鬼,手指在空中一划,失去重力那股重力压制的残魂顿时顺着惯性猛地冲过头而差点飞上云层。
又在她反应回来之时,轶又将她拉回了原地,也传音回她:“倒是忘了他身体里还有你,好好说话吧。”
她说了句谢谢,还是顾及她与轶之间的差距,语气哀求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如果轶可以笑的话,他一定会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来审视她。
又如果,假设刘麒是按照他最初设想的教育计划来走的话,那颗能量球能保证他四千次万次都能完全复活,甚至他还能重爬满蛆虫的枯骨腐肉中,重新长出身体再次复活。
然而,愚蠢的人却不这么想,轶知道刘麒还有其他的想法。索性,轶准备将他捧成一个十全十美的白痴,这样才更符合轶自己人设。
轶可从未说过他自己是好人。
“你不是明白么?”轶反问。
“我不明白。”她答道,语气显得格外急切。
“不明白。”
轶偏头,漠然的眼神盯得她本就黯淡的魂炎更加黯淡,她害怕了。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轶再次提问。
“大人恕罪,小人真的不知。还请大人告知。”她这时急了,真的害怕轶是在故意害刘麒,又或是她死得不明不白。
闻言,轶选择不去看她,而是看向刘麒,他说:“你们的意识,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神识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吧。”
残魂说是,轶继而补充:“那你也明白他心里所想,从一开始是便是如此。也更应该明白,你们撒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包括所隐瞒,除非我想,完全可以看透你们每一部分。”
“是,小人知晓。”她有些急了,但是她不明白轶为什么要这样对刘麒,反过来质问轶:“难道就因为他对您有隐瞒,对您撒谎。”
闻言,轶再次转头看向她,回道:“我可不喜欢一件事重复提三次,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
轶的回答让她急了:“那您最初为何让小人不要干涉?”
“是吗?”轶反问:“倒是我忘了,也许我该告诉你一句,这个游戏本来就不需要我们任何一个人来干涉他,而我的引导方式也是错的。”
“不,您没有。只是只是。”她语气急迫地抢答,情急之下她也没找好理由用来回答。
而轶此时再一次看向刘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以新的器具身份加上这里重新活了共计三十来年,他本该有相应的智慧来理解我表达的词汇,更能看懂这个世界的背后的游戏规则。
但是,他没有。
他有的只是明白人情世故,处事圆滑和占便宜的贪婪小聪明。
第一次见面时,我警告过你也警告过他,肉眼可见的迥异态度和思维,不同的看法和做法。
认真教育过他四次和无数次,得到的答案是好奇和听不懂。
他本该是成熟大人,但实际上他还是个幼稚且顽劣的婴儿,在我第一次在他家里口头警告他时他就该明白一点:他的行为将影响到他的未来。
但是,他也没有。反过来是变本加厉。
我知道他对我有隐瞒,更知道他的前世和他此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所以,在我最后与他讲真实之时,他却在谈论现实。
一个连梦境和真实都无法区分的蠢货不值得我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