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讨厌他,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么?”
萧晓青听着,也没了接下来的疑问,她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好像是轶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也没去多想,跟着轶徒步前往赴约地点,剩下的路程两人都是用脚走的。
也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远,翻了两座山后,在夜色降临时,两人才到达指定的地点,真是刘麒说的不飞过去,可真的是太远了,就连萧晓青都有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提议让轶飞过去省事些。
亭内坐着3个人,两男一女,一女一男身着白色长衫正对坐着抚琴弹奏,男的模样俊俏举止悠然,女子面容灵巧可爱,姿态也显得端庄优雅,中间那名男子则是身着华贵金色长袍,单手持着羽山轻轻摇摆,冷峻的面容搭配眉宇之间凸显凌冽之气,很难不看出这是两个小鬼的老大,也不难猜出他就是皇钰。
他双眸紧闭聆听着二人弹奏,手指轻触在桌面,显得怡然自得。
在3人周围,还围着4个婢女恭敬的候在一旁,充分显示着三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但,唯独桌下平铺的一大滩类似坚果一类的甲壳果皮,也似乎像是说这三人真是在这里等了轶一天,更或者说轶不来的话,搞不好还会等到明天。
走到庭内。
萧晓青行了个弟子礼:“晓青,见过皇钰圣子、风青圣子、洛小灵圣女。”
似乎好像是在表达不满,那皇钰闭着眼开口:“别说话,先听完此曲再说。”
萧晓青本想开口说话来着,但轶却是冲她摇摇头,索性她也只好随了轶的意思站在一旁不说话。
可这一站,萧晓青就站后悔了。
她发誓,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竟然跟着轶在这亭子里站了一晚上。她更想不通轶竟然没有生气,换做是她估计也会上去吼上两句。
待到清晨林中开始升腾一片氤氲雾气,也不知道中间那个家伙是被凉风给吹醒了,他打了个冷战,似乎是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他借事忽然睁眼。旁边的两人也正好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扭了扭手腕,好像是真的累了。
假设轶现在想吐槽的话,他真的会会吐槽这帮小鬼。又似乎萧晓青没注意到这些而是在气头上也没去故意说话。
就等皇钰开口:“萧圣女,你们二人前来也是为了等你侍奉的那位首席?”
萧晓青一听俩眼珠子差点当场瞪出来,心说这是跟着轶白白站了一个晚上。
轶也同时看向她询问:“他不是应该知道我是你们说的那什么首席么?”
萧晓青闻言顿时一张苦瓜脸:“不是圣子殿下您不让我说话解释的么?”
“哎。”轶点着头,看起来有些莫名喜感。
“你们人类的社交真麻烦。”他说。
萧晓青听着真想说不是你自己把事情变得麻烦了来着的么,她忽然觉得之前什么都知道的轶好像更好一些,而不是现在这样跟傻子一样。
听着两人对话,看戏的三人好像也明白了事件起因。
皇钰也是有些莫名的尴尬,他措词假装询问:“圣主这是在做什么,找个小孩来当圣子,不说没有王玄境3重的修为,他甚至都没有修为,这不是在坏了圣地规矩么。”
也确实他说的是实话,在他眼里跟别说其他人眼里,甚至是那几个也是有些修为的婢女眼里,轶真的就连半分修为都没有。
那白衣青年,也只能是那个叫风青的小屁孩也是顺势大笑嘲讽:“哈哈哈。是啊,是啊,我们圣地的第一美人,你这个准圣女怎么落得个给小孩端茶送水的婢女了。”
对于这一句话,那唯一的女孩,也能猜出便是萧晓青口中的洛小灵,她也冷笑出声有些不屑的说:“萧晓青,呵呵?”
萧晓青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是力争为轶辩解,即使先前有些傻帽的成分在里面:“你们根本不了解圣子殿下,若是你们胆敢把刚才的话当着圣主的面说,怕是你们有十条命都受不起。”
皇钰闻言大笑:“哈哈哈,笑话,连半分修为都没有的小孩,简直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圣主的脑子有问题吧。”
正说着,忽然山林中传出一声巨响,轰隆隆,紧接着就是短暂的地动山摇。
强横到难以置信的冲击力在雾气还未反应时就在眼前的雾气包括在视野的尽头外的崖壁也击出一个三丈还对穿,甚至是近乎于标准圆的大洞。又在冷风吹过,吹断了众人视线让众人随即回神。
似乎有些太过于凶悍了,看到轶收回手朝他们挥来时,三人包括其身后的几名侍女都下意识将身子往后轻轻靠了靠。
但好在,轶只是将亭子内空闲的座椅隔空拉倒面前,随即坐下,三人才稍稍吞了一口唾沫缓了口气。
皇钰还在故作镇定,强按着桌板眼眸微凝才开口道:“哦~有意思,这一指至少是半只脚踏入圣境门槛,不知首席您修为到底几何呀。”
轶也看不出他的实力在这些人面前是多是少,转头也让萧晓青坐下问:“你觉得你们什么修为才能像刚刚那样子打穿一座大山。”
萧晓青自不敢违背轶的命令选择坐下斟酌了片刻才答道:“圣子殿下,您觉得圣主比起您来说如何?”
她这么一说,轶好像有些明白了,这才转头看向两人答道:“比你们圣主厉害一点。毕竟,我不知道修为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能用你们的修为来衡量,具体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们。”
看萧晓青胆怯恭敬的样子,再想想为何天子青要打破圣地以往秉持的规矩来让轶做个圣地的首席,三人对视一眼好像有些明白了。
而这时,风青回想起一个重点,他有些犹豫地问:“首席。在下还有一问,不知您为何是一副老成嗓音。”
这个确实问到轶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好奇的看向对方,萧晓青脸上也挂着难堪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当然,也只有轶自己回答,短暂的思考后,轶解释道:“你们有个叫返老还童的说法,和我很像,至于其他,我不解释。”
听到这个回答,在场的人将信将疑地看向对方,似在渴望从对方眼里看到确切的答案。但大家都没有个有底答案,索性,皇钰率先开口岔开话题:“既然首席也如此说了,那我等自不再多问,今日我们邀你前来,只为扬琴作画、饮酒畅谈,不知首席可有兴趣。”
萧晓青几乎不用想,轶绝对会给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摇头:“没兴趣。”
三人闻言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到此时皇钰那张一直勉强还能绷住的脸也没能挽救在止不住的抽搐,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既然首席不愿前来,大可一封书信告知我等便可,为何还要亲自前来。”
轶的回答依旧简单,他答道:“认个人。”
只这三个字,就连萧晓青也是无语,心说陪你走一天站一晚上就为认个人,她是真不知道该说轶是啥了。还真是不是人就不干人事?
好像这样想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不行吗?我又不和你们这帮孩子玩耍。”轶看着这仨一脸茫然的小鬼问道。
要真论轶的嗓音来说,也是,这是事实,一个中年老大叔根本和一帮小年轻玩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