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老头。
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他,下一刻眼中便恢复些神采,指着老头道:“你是马叔?”
“是是是。”马叔激动得落泪,一下扑到常青身上按住着他肩膀说:“文清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您家里出大事了。”
常青安抚着马叔情绪:“马叔你先别着急,慢慢讲。”
闻言,马叔四下望了望周边人群,便立马招呼着几人:“来,跟我来,此地不宜闲聊,我们先换个地方。”
四人点头,随即便在马叔的安排下到了一个路边小茶馆。
一番交流下来,马叔也认识了几人。
不过轶和萧晓青的身份就随便报了一个,以免干扰到其他人。
手里捧着茶杯,看着茶杯里泛黄浑浊的老茶,马叔微微叹了口气:“哎...”
深深忘了常青一眼,摇着头道:“文清少爷,此事还是怨你娘,若不是当年你娘执意要找那个穷酸书生,事情也落不到今天,你那天一走可算是走对了,还好你没有受到半点牵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家会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
常青伸手顺着马叔后背,脸色平静道:“马叔你慢慢说,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马叔悔恨的摇摇头:“当年你说娘害死了你爹,若是我们都执意不相信你一个4岁孩童的一言之词也不会有今天。”
常青继续安抚马叔:“没事,那些都过去了。”
“哎。。。造孽啊。”马叔又叹了口气。
“自你走后,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归你大伯管,丰源商会也是由你大伯管事。就是你那个娘啊,简直可恨。”马叔说着咬牙切齿,手上的茶杯也拽的死死的。
“不着急,不着急。”常青轻声劝道。
马叔点点头,开始徐徐道来。
“自你大伯接手分会后,你娘便不顾家人反对把那个野男人带回家里,起初她是要死要活哭着上吊,索性家里人也懒得管了。
后来两人又孕育一子,那个野男人这个时候就开始暴露自己的野心。
我们当时都以为这个穷书生没什么本事,而你大伯也没心思管家里,不知不觉间,在我们所有人都没发现时,这个野男人竟然已将手伸到了商会。
可耐不住你娘在商会的地位,你大伯还是忍痛让给了这个家伙一个位置。
仅仅不到8年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诡计便爬到了副会长一职,而后他的手便伸的更长。
今年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是适婚年纪,你娘就给他张罗了一桩婚事,那姑娘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家里也有精通修行之法的高人。
本来两家关系就不错,两人也看对了眼,这桩婚事便定了下来。
可没成想,这个野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网罗了一群从北域来的大人物,好巧不巧那个大人物也看上了你这个弟弟的未婚妻,那野男人便主张将那姑娘献上,而你娘和你弟弟又不答应。
双方一下就打了起来,那野男人更是让人把你大伯打伤。
之后你大伯更是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前些日子你大伯应该是去圣地找你了吧。”
常青与柳儿对视一眼,柳儿点头。
“哼。”马叔没忍住冷哼一声,“要我说,这个野男人真不是个东西,那个所谓的大人物更不是个东西。
明明就只差几天,你那个弟弟就要和那个姑娘成亲,那个狗东西竟然强抢民女,在你家而且是当着你弟弟面当场凌辱了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