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又开始抓狂了。
然而轶的下一句话有个她把火灭了一半。
只听轶嘴里一阵抱怨:“谁让你是我老婆呢,我不惯着谁惯着。”
说完,轶甩开丝巾,又凭空拿起一把竹制梳子开始给她梳头发,一边梳头发一边又抱怨:“重新活一辈子,脾气也变了。多大个人了还耍小孩脾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
萧晓青一脸郁闷的努了努嘴,她又不是她。
有句话怎么说,女人不是拿来宠的吗?
她才不信活久见的轶会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看看,光生气又不说话,你让我这个病号怎么伺候你。”轶这时又瞪了她一眼,仿佛在宣示他心中郁闷。
闻言,萧晓青一下子沉默了。
看着轶在她面前忙活,萧晓青鼻头有些酸酸的。
轶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怪她,如果当时她要是多留个心眼也不至于让轶差点死了。
最主要,轶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说过她一句,仿佛轶就是自愿的。
虽然不想承认,而事实真的是她矫情了。
尽管很多年没有给别人梳过头,但轶上手还挺快,很快就找到以前的手感,给萧晓青梳得撑撑展展。
略微打量了下萧晓青的头型,拿出刚刚竹林做好的发夹和簪子给她戴上。
这时候轶说了一句:“镜子。”
萧晓青立马拿出镜子。
“你自己照照,我觉得要比你之前的鸡窝头好看。”轶自顾自说着,起身自己也去洗漱。
萧晓青这次把不好听的都自动过滤了,拿起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轶刚刚给她摆弄的发型。
本来她有点期待,之前也还在埋怨自己。
然而这次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额头上的青筋直冒,脸黑了一地。
头发盘得稀烂,理都没地理顺就拿夹子给她夹上。
簪子好看是好看,碧玉一般无二的青竹挂着片片绿叶插在一坨跟屎一样的发髻上。
神特么鸡窝头。
就算她顶着个鸡窝头也要比现在她脑袋上这个跟菠萝似的头型好看的多。
看着轶搓抹布的样子她恨得牙痒痒。
“老!公!!!”萧晓青满面笑意的看着他,口中两个字咬得死死的。
轶拿着洗脸帕胡乱在脸上搓了一把,转头问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