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区的六个象人在这两周途中,其中一个因为身体本来就很弱再加上食物的匮乏,在一天夜里给冻死了。
剩下的四个大人,连同孩子......都是靠着死去的同伴活下来的。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他们之前遇到的其他十八区的队伍里的人也是这样做的。
这是不得已的选择,除非他们想被冻死。
埋下一些贡品,同伴的剩下的尸身体被他们焚烧殆尽掩埋在篝火下方,算是对同伴最后的一点慰藉,否则他们和畜生无疑。
瘦弱的孩子端着碗听着身边大人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如果他们再不去寻求生机的话,他们一定会接二连三倒在这里。
他不想吃饭,每一次都是对他们信仰的不尊重,因而他的双目时刻都是红肿的。
听大人说他们再过两天就必须出发,这是为了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考虑。
“在十八区,也就是以前的象人国,有好几段荒唐的历史。”
这已经是暴雪被终止过后的第三天,一行三人在轶的建议下,依旧没有出发而是选择待在原地,因为外面到处都是积雪冰雹在融化后,夜里又被重新冻结成了冰面,这个时候要下山不知道会被摔成什么样。
今天荷问起轶现在安全区到底大概会有多少幸存者,也或许是不是有其他区的人。
轶当然点头认为是的,母星高原这片区域有十八区,三区,三个大区交界,不可能只有四区人,其他区也必然有的。
而且在大洪水全面覆盖区域轶也表示不可能没有幸存者活下来,他在之前就遇到过一些,都是运气很少,然后又死在往安全区走的路上。
荷对四区的大部分历史都了解不少,但对于四区以外的地区,除了了解基本的,就只有一些零碎的传记之类的认知。
因而今天聊起来,轶也正好跟她说起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荒唐?有多荒唐啊。”
荷是真的好奇了,她可是明明记得现在的十八区可是非常文明的地区,就是人员外流内流的情况很少,最大的原因是宗教信仰问题,外面的人很难接受,里面的人也很排斥,由此十八区是个自我消化的人类族群。
轶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十八区,也就是原本的象人,在人类被创建初期后,是另一批外族的创造者结合东西方人类族群基因,又结合半类人猿改造组合而成的一批人类族群。
他们这个族群又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心智普遍低下得可怜,行为也偏向于猿人原始,而且也更听他们创造者的话。”
“还有这种事?”
荷听着都瞪大了眼睛,她对人类诞生史的历史跨度再被刷新一个认知层次。
轶摇着头:“你了解一下就够了,具体历史资料我也不太清楚,看四区和一区的记录是当初他们自己觉得那一段历史太过于不堪而统一销毁了。
而到底有多不堪呢?
他们的文明层次简直低得离谱,在当时东西方各自记录中,他们这个族群可以说是脑子长在生殖器上的一个族群。
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果腹以外,就是繁殖,繁殖,还是繁殖,找不到配偶的,就找人家有配偶的繁殖,更别说畜生都拿去当新娘子。
可以说,那个时代的象国,除了人,就没有一个动物能不捂着屁股逃出去的。”
荷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觉得恶心咽唾沫了,她心里都在怀疑轶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而轶确实没跟他开玩笑,并一脸严肃的提醒到:“四区一区三区,反正前十区的早期古代历史都有记录的,这个不是真和你闹着玩乱说。”
随即,就听轶继续讲到:“而当时发生的第一件荒唐事是什么呢?他们的国王觉得家里没事干,就带着亲卫留下王子监国到处玩。
第一站就是四区的古代王朝,然后其他区的人都是去各个王国领略风土人情和文化建交,态度好一点本钱足的,还各自通婚。
你知道他们这帮傻缺是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
“一帮人哪都不去,就逮着四区的花柳之地晃悠,然后在晃悠大半个月后,想起正事时,才想起来他们去的时候已经跟四区高层通了气。
当然,他们在四区到晃悠花柳之地的时候四区的高层那可都是知道的,不过好在他们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到处强抢民女什么的。
等到了帝都,还没面见皇帝的时候,他们又给皇帝送过去一个消息又返程了。”
“返程了?为什么?”
“为什么?”
轶听着笑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他们皇帝得了花柳病,还是很严重的那种,再不回去人就要没了。”
“噗...哈哈哈。”
不是荷忍不住,实在是过于荒唐了,这特么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真还跟轶说的简直是蠢到家了。
“然后,等皇帝回去跟儿子交代后事就走了,并嘱咐儿子说以后少碰女人。
他儿子也是个大聪明,寻思他爹说的少碰女人没说是他们本国的女人,反正他们的文化就是多生滥生,养不活就算了的那种。
小主,
然后也为了防止自己膝下无子,也跟着到处嚯嚯自己家人。
接着搞笑的事情来了,他一个妃子喜欢乱搞,在接触有病的下人的时候也把病传给了他。
要知道那时候花柳病是真难治,这家伙没过多少时间也嗝屁了,就留下三个半大岁的孩子。
”
“那他们不是,国就算是王了吗?”
轶摇着头:“这倒没有,他们国家的继承都是请示他们的创造神才能被选中继承,因而他们拿着最大的子嗣继承了王位。
只是那时候消息闭塞吗,底儿大个地方消息都很难传出去,更别说外面大国大区。
不过,他们新任国王又因为花柳病驾崩的事情可是传到了外面的,这件事也怪那王子他爹,当初出去广发拜帖,到他这个王子也死的时候,外面的其他大国可都是笑翻了天。
直到这第三个继承王位的孩子,稍微大点了之后才听他的大臣说,外面的国家都在笑话他们是一帮黑驴。
为什么是黑驴呢?
驴嘛,发起情来什么都想拱一下,又因为他们的皮肤普遍偏黑就被称为黑驴了。
”
“噗...哈哈哈哈哈”
荷心说她不想笑打断轶,但真的,轶说的东西太太特么的荒唐了,这也能叫历史?
“然后呢,这孩子就生气嘛,问大臣到底是为什么,接着他就知道了他爷爷跟他爹到底在年轻时候都干了些啥。
然后那大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跟着拱火说是四区的人传出去的。
这小屁孩就发火了,说出兵四区。”
“然后呢?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你等我慢慢讲。”
“好。”
轶喝了口水继续讲到:“要知道四区的历史是母星上唯一一个从未断过代的文明古国,就算断过,那都是上上一次大洪水抹去了一些,但四区人都还记得一些,就像你说的古代科技。
而四区的战力在当时那个时代也是公认的全球第一,更是第一文明大国。
他们象人想跟四区打无疑是在鸡蛋碰石头。
然后荒唐的第二件事就来了。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四区就派遣了大军一路横推,那速度快到他们的军队还没组建起来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一路打到了他们的国都。
再接着,四区当时的主将还将他们的国王,也就是那个孩子生擒了,然后四区的速度是真的快,只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就把那个国王让传令兵一路带着疾驰,每一个驿站那些传令兵饭都不带一口吃的,就给他带到了当时四区的国都,在皇帝面前问罪。
十几岁的小屁孩当时人都傻了,蹲在地上抱头哭得跟蒜似的。
然后当时四区也算是第一大国,也没有刻意针对这些不入流的小国,给这孩子口头教育一顿再罚了些款,就让象国的使者来人给皇帝带了回去。
被带回去的皇帝那是痛定思痛,狠心要讲他们国内这种四区人认为畜生行进的繁衍乱风彻底整改。
严令禁止一切不和规矩,不和人伦的繁衍行为,按照四区当时给出一套稍微文明一点思路,还扩大了数倍不止,严加整改。
”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我怎么感觉你越说越离谱。”
荷这会儿都开始跟着狐疑了起来。
轶摆摆手道:“你不信没关系,这些大部分正史只是记载了当时战役的事情,这个或许你知道,当然详细的都在侧史和野史里有详细的记录,你只要知道这些都是有记录的就行了。
要明白,一个人说的事情可能不一定是真的,但所有人都在说同一件事情,那不是真的,那也是真的了。
总之,在这次事件之后,象国的一些宗教被抹除了干干净净,重新用国王的信仰设立了新的宗教。
而接下来的荒唐历史也跟这个宗教有关。
这个宗教讲究禁欲,也就是严禁生理欲望,到现在十八区的人也保留着这样的理念信仰也就是这个原因。
在当时严苛的法案被发布后,很多人都痛苦不堪,更是发生了太多内乱,但是当时他们的创造神依旧站在国王这边,而皇权派在神明,也就是那些外星人的帮助下彻底将这些法案实行压制了下去。
这一实行就是两千年之久,到鼎盛时期的荒唐,有多荒唐,人人结婚过后只发生一次性关系,好多人都因此没了后代而老死,十八区人口数量在当时更是全国加起来都不到200万。
这一段历史,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个是明确公开记录的,课本上都有。”
“嗯,这个我知道。”
荷认真点着头,现在听轶把前面的事情说完后,她能理解为什么十八区的人到现在都不受待见了。
“然后,后代的国王认为这也不是一个事,就在后来颁布必须每个家庭至少生育一个或是三个孩子才能如了这些国民禁欲的信仰愿望。
你没听错,是信仰愿望,在当时他们对性欲都是很不齿了都,要不是为了活下而组建家庭,他们都懒得生孩子。
小主,
而到了后来,大混乱时代过后,十八区的现状才稍微好转了些,也一直持续到了现代。
总之,十八区的人类不单单是在我看来,就连其他区的人类研究学者看来都是荒唐的可怜。这就是十八区大概的全部历史了。
不过,现在他们文明的确也是文明,能把一件事做到这种程度的不说别的,只能都是狠人。
因此,他们在如今整个人类阶层,对新生孩子的看重远超其他地区,是确实有原因的。
就算是四区,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也不及,否则在基因大编辑时代过后,四区那些患有基因疾病的孤儿也不会那么多,弃婴以及福利院也不会那么多。
整个人类世界,除了十八区,没有其他区在看护孩子的份上是做到极致的。
”
十八区的几人今天走在全是冰面的山路之中,为了不让孩子受冻,其中两个男人甚至是脱下身上的衣服分别给孩子做了鞋子和手套。
轶说得不错,十八区的人对自己族群孩子的未来看得极为器重,就算自己苦点累点,也不会让孩子受到委屈。
四个人将孩子围在中央前行,距离他们手中安全区宣传单地图上标注的城市聚集地还有差不多40多公里。
按照他们的计算,他们应该能在夜间来临前走到,到了后他们还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做其他准备。
这已经算是运气足够的好了,如果当时他们在迟疑一下慢点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会冻死在路上,要不丧生怪物腹中。
所有人都打起最后的精神在往最后的一段路程赶去,因为再不获取一些物资的话,他们就会被饿死了,吃同类那是畜生才会做的事情,他们已经违背过好几次他们的信仰,再做的话,他们都没脸告慰他们的先祖。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即将到达的地点已经有心怀恶意的人在等着他。
今天轮岗值班的人是老二,他在放置好陷阱的物资后,已经在掩体中凭借意志冻了一整天了,只要到了晚上,老三就会来接替他。
一旦发现突发状况,他就会拉响用简易绳索电线,联通大本营的信号铃。
其实他们几个这几天对外面是否还有幸存者会到来都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前两周的大雪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大自然的残酷,在几番协商闹翻后,他们都已经打着返回安全区继续当混子的打算了。
然而就在这天下午太阳即将落山之时,视线的尽头之处出现的几个人影,顿时让他拉响了大本营的警钟。
老大老三第一时间接受到信息便拿起武器冲出庇护所前去准备埋伏,而房间里被束缚着的女人艰难的爬起身掀开爬上桌子,掀开天窗上的挡板开始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这些天她已经都麻木了,每一次警铃响起的时候都是一些小部分的怪物来袭,白天晚上都有。但大多数,他们这三个人都在白天行动,晚上根本不会出去,就轮流折磨她。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死又死不掉,活着更是煎熬,她希望有人来拯救她,更希望有人来结果掉这三个畜生。
本着最后的希望,她朝外面望去。
天窗是被几个家伙加固过的并没有开得多大,总共也只有十来厘米高,左右横向距离稍微够一点点,作为最高点的庇护所,整个废城里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远处道路上逐渐清晰的五个身影让她原本要熄灭的希望火苗再度燃了起来。
但眼下,这三个畜生已经和当时她和她丈夫一起被埋伏的时候一样,不知藏身到了何处。
这些天她嗓子都快哑了,她想要张口大喊让几人小心有埋伏,但被三人故意折磨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急的拍打天窗,而外面已经走到废城范围里的五人毫无察觉的意思。
从入城开始,五人在角落废墟处就捡到了一袋饼干让五人高兴不已,快些让孩子吃一些垫垫肚子,他们四人继续带着孩子往深处前行。
这些物资就像是故意让五人往一个方向走一样,可已经饿急眼的五人哪能想得到那么多去,一路走,一路拾取。
看到四个大男人一人一个面包吃得涕泗横流的时候,分别躲在三个掩体下面的家伙口中也在破口大骂畜生,因为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收集整理得来的物资,其中大部分更是带着血。
距离三人埋伏的地点还有好一段距离,女人在房间里想方设法给外面弄出一点动静来,那五个人都毫无察觉的意思。
如此想着,如果动静不够大的话,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房间里的桌子用力摔碎,最后借着板凳,踮起脚将桌板使出全部力气往外塞。
可桌板太大,桌脚又卡在天窗上,女人怎么都无法将桌板摔出去。
眼看几人就快到了他们当时被这三个畜生埋伏的区域,她急地撤掉了头上大把的头发。
沙哑的嗓子在怒吼却如同是在哭嚎那般惨烈,口中咳出一口血,她将锁链缠在手腕上,拼尽全力朝着那断腿桌脚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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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的响声唯独传不出去,而外面的五人却对此毫不知情还在往废城深处赶路。
手里收集的大把物资就像是女人他们当时一样,激动的哭泣,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身前,在掩体里的三人已经架好了武器瞄准了他们时刻准备开枪射杀。
三个掩体间有着电线铃在时时抖动一下,传递着摩斯密码相互交流,他们将排头和最后的两人作为首要的猎杀目标,剩下的人只要他们用武器威胁,他们相信就已经足够了。
眼看着最外围的老二举着步枪瞄准了最后的那个成年男人,手中按上扳机就要开动之时,女人终于在最后时刻赶上了。
一人长的破桌板被她从天窗上面丢下去,落在下方十几米的废墟堆上发出破碎的巨响。
声音传来的瞬间,掩体里的三人,跟处在其中的五个幸存者都警觉了起来。
四个大人当即将孩子围在中间,毫不迟疑的掏出了各自的武器警戒起了四周,而掩体内的三人在注意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时,瞬间明白这是那个女人搞得鬼,同时在心里决定晚上一定要好好再调教调教一下这个女人。
四周安静的可怕,排头的男人说着三个畜生听不懂的十八区本土语言。
但三人这时候也明白继续耗下去不是个事,同时拉下手中的传信线路,瞄准了各自的目标,只留下其中一个男人和孩子就好。
砰的一声,手持步枪的的老二率先扣动了扳机,子弹瞬间穿过最后的一人胸膛,更是在射穿那人身体之时打到了身后人的手臂。
然而,正当其他人想要有所准备之时,剩下的两人早已扣动扳机,刹那间两束激光又分别打穿了另外两人的胸膛。
孩子已经被吓得趴在了地上,而剩下的男人捂着被子弹打穿的手臂,一边举着步枪瞄准周围可能发生的危险,也一边拉着孩子废墟边上后退。
男人已经急的手心都在出汗了,叫上孩子快点后撤。
但下一刻,身后传来的一声枪响,再度打穿了他仅剩的一只手臂,使得武器掉落在地上。
他急的用受伤的去捡,下一秒老大从废墟里冲了出来,举着镭射步枪瞄准他大喊:“不许动!听到没有。”
紧跟着老三,老二也从废墟里冲了出来,三方包围着两人使得两人再无反击逃脱的可能。
“NO,please,child,kid。”
男人举起双手,用生涩的一区语求饶,同时用护住身后的男孩。
看到现场一幕三个畜生这时候却是有些为难了。
面对这个语言不通的十八区人,他们原本留下一个大人的,可刚刚老二却是没有把握准,又把伤势给加重了些。
这就意味着,他们想要的劳动力没有了,而十来岁的小屁孩能做什么?
眼见对方迟疑,男人惨白的脸上多了些希望,他将身上的背包丢在地上,踢了出去,也将地上的步枪往外踢出一些距离示意自己的诚意。
“Please,child。”
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单词,三人听着这会儿也确实迟疑了一下。
老三见此有些不忍,他看向老大说:“哥,要不,算了吧。”
他还是算有点良心在的。
但老大这会儿却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难道想放他们走?万一他们在路上就遇到了安全区的搜救队,然后把我们的位置一报,那岂不是我们都得玩儿完。”
其他两人听着沉默了,老大说的是真的,在如今的安全区,一旦有人在里面虐杀同胞,那不是一句死了就说的清的。
都统一给你折磨一边,让后再给你放到前线当做怪物的诱饵,这比死了都难受。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放走这两个人。”
老二在此刻点头说道,他和老大想的一样,绝不可能轻易放走。
看到老大和老二脸上的狠厉,就算是语言不通,这个十八区的男人也明白,或许这三个四区人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两个。
他拉着孩子到身后,接着单膝跪地,把头低了下去,嘴里不断重复着孩子的单词。
面对如此情况,就算老二在怎么铁石心肠,他还是跟着心里触动了起来。
当初他就是跟着这个老大,才选择逃离安全区军队的管束来到这里逍遥的。
如果是女人,他心里或许不会这么迟疑,但真的是孩子呢?
他面上有些复杂,确实也下不去手。
单膝跪地的行为是臣服也是愿意赴死的意思,低头则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见老二都迟疑了,老三借口问老大:“哥,你给个解决法子吧。”
孩子这会儿已经被吓哭了,十来岁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在男人背后无声哽咽,而这个老大看着却只觉烦躁。
他一脸狠厉的扫了两人一眼,不过倒是反问:“你们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歹毒的视线略过老三时,老三畏畏缩缩的地下了头,而老二却停止了腰板与他对视说:“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你就说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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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二的争锋相对,老大微眯着眼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去撂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处理,我先走了。”
作为老大他深知这个团队中除了他自己老二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老二,畏畏缩缩的老三都支棱不起来,而他也不可能一直都高枕无忧。
老二是个人才,但对他来说是工具,却不是可信任的队友。
当下撕破脸不是什么好事,没了老二接下来的事情可不会太好办。
转身回去收集物资去了,老二给老三使了个眼色带走孩子,而他来到这个十八区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对准他的视线。
男人点点头,笑了笑,生涩的说了声谢谢,随即选择了闭眼。
老二的内心是触动的,做过这么多的坏事,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十八区的人给了他新的认知。
抬起枪,他选择给了男人一个痛快。
砰的一声,男人的脑袋炸开倒在了血泊中。
楼上目睹下方一切的女人一脸悲伤的闭上了眼,不过最后这三个男人选择留下了其中的孩子,倒是让她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她以前也算是个高材生,她看得出来下面的是十八区来的幸存者,虽然没出去留过学,但是简单的十八区语言她还是会一点。
接下来,她可以多接触这个孩子,也好让这个孩子帮她做事,更好过没有。
晚上,被砍去一条手腕的女人,接着又被老大卸掉锁链跟那个孩子丢在了一个房间里。
接着昏暗的月光,女人看到了缩在角落被冻得瑟瑟发抖都孩子。
这些人还算有点良心,在她被丢进去前,还知道给她的断手用破布缠一下,接着又丢进来一张被单,这就是他们今天晚上过夜的工具了。
孩子看着她断掉的手更加害怕了,眼里全是对血的恐惧。
见此,女人咽了一口唾沫,沙哑着嗓音用十八区的语言跟孩子问了声好。
孩子愣了一下,随即怯懦懦的点了下头,又摇摇头。
见孩子放下了一些戒备,女人脸上艰难的挤出了些笑,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将被单盖在孩子身上好能让孩子暖和一些。
靠在男孩身边女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个像是一样遭受过折磨的女人,男孩虽然依旧害怕,但能听到有人能和他交流,最后还是答道:“阿里。”
阿里。
这是个十八区很常见的姓氏,也可简称名字。
女人随即开始做着自我介绍起来,跟他说她也一样被这些人抓到了这里的。
跟他自己同病相怜,现在没有任何依靠的男孩这一次终于对女人放下了戒备。
他问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他的叔叔。
女人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都是畜生。
接着,两人有聊了些其他事,这一夜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熬了过去。
翌日。
第三殖民地军营宣誓广场之上,威尔以及黄总指挥官,还有其他四区和十六区的高级指挥官皆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下方排列整整齐齐的四万军士。
军士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更是有些不是军人的人也参与进来,但老一辈皆要多一点,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三殖民以及四区全力挑选出的先驱作战人员。
他们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和家里,或是朋友留下了遗言,因为这场战役还没开始,他们就将会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留下自己的灵魂精神作为战争机器再次参与到星际虫族的战役中。
外面的战斗早在一周前又打起来了,或是因为之前外邦的相助让虫族损失了不少,但它们的火力依旧是压倒性的。
他们现在已经没时间了,各个其他殖民地也在做着相应的准备,只是没有第三殖民地和四区这里准备得更加充分且提前。
缓缓,黄总指挥官和威尔同时来到各自的军士面前开口发出同样的发言。
“各位,人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在站的各位还是否有放弃这次指令的唯一机会,如果有,那请诸位站出来。
如果没有,各位即将为了我们人类的未来献出宝贵的生命,进入战争机器参与作战。
无论接下来人类的道路如何,我与同各位始终站在最前线。
请退出的出列! ”
一语落下,双方阵营中皆无一个人从中走出,不是大家不想走,而是人类这次真的已经处在了生死存亡之际。
就在前天,一区的一个殖民地遭受到虫族的毁灭性打击,而其他殖民地,连同第三殖民地皆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如果他们再不做些什么,人类必然会走向灭亡,就算是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而且也轮不到他们这里大多数人,更别说家人朋友。
只有最后在拼一把,他们才有最后的机会,更别说他们连跳出T4星域的能力都没有还能逃到哪里去。
“报告长官,我有话想对大家说。”
站在黄总指挥官前排的一个年轻人背着双手站定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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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指挥官抬手示意让他上前来。
那年轻人点头,跟着走出队列,标准的行军步伐走到两方最中央的位置给大家敬了个军礼。
见此,他扫视在场的四万人,包括他自己。
振奋人心的吼声从他口中喊出:“大家愤怒吗!”
四区队伍中的军人跟着呐喊:“怒!”
声音滚滚如同响雷,瞬间带动了十六区队伍里的军人接着用十六区的话语呐喊:“Wut!Wut!Wut!”
“跟着我一起喊,怒!”青年继续呐喊。
顿时,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同时用四区语言大吼怒字。
接着,声音落下,青年继续呐喊开口:“我们的家园被它们毁灭,我们的亲人也被它们杀害,现在我们最后存亡的机会也开始变得渺茫,我们真的能退缩吗?
回答我!!”
“不能,不能,不能!”
声音高抗,好似能冲出云霄。
“那现在,你们想复仇吗!”
“想!!”
四区的人几乎喊破了喉咙,跟随者呐喊中的平民双目都血红了起来。
而十六区的人也用着各自的家乡话语跟着异口同声的吼了起来。
目光炯炯的扫视在场所有人,待所有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青年再度呐喊到:“回答我,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下面的回音滚滚如浪潮般,这一刻站在台上的所有军官都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
回过头,黄总指挥官回到青年身边,伸手正了正他的衣领,满含热泪的点着头:“好孩子,你做的很好。”
青年一脸郑重的点着头,随即给他行了个军礼。
“请允许我最后叫您一声,伯父,我已经准备好了。”
青年是黄总指挥官的侄子,这一刻黄总指挥官颤抖着手拍着他的肩膀,哽咽着再一次点头说:“好,伯父为你,为大家践行。”
说着,他伸手找来后面的军官,后人上来递上一把匕首,拿在手上他狠狠在他左手掌心划出一刀。
鲜血汩汩流出,他高举拳头环视众人道:“歃血为盟,死战,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四区的人高喊着,带动了十六区的所有人同时呐喊。
四万人的军士在有序的组织下排队进入一个个休眠舱一样的器具之中,闭上眼睛在睁眼时,他们的肉体在一瞬的电光闪烁之间化作了黑炭,人形的电子轮廓出现在其中,又被一束光照射住,送往了链接在休眠舱以及上空数千艏大型战舰的管道之中。
他们在外邦高灵的指挥下,来到各自的机座被电束囚困,透明的身形似在发出痛苦的哀嚎,可看到一切的军士都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挨个排队献出自己的生命。
稳定过后,他们的灵魂消散化作了星星点点被传输到各自即将要驾驶的宇宙飞船之中,最后丢失了他们人形的轮廓,只剩下一一颗颗光球悬浮在一根根连同飞船中枢的机座之中。
黄总指挥官,护送着自己的侄子最后进入休眠舱,在最后临行之际,他侄子只是做了个军礼再无他言。
悲哀的闭上眼睛,旁边看到这一切的莱娜只感觉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块一样让她喘不过气,跟她一样的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满含热泪的看着逐渐升空的飞船闪烁出光芒消失在视野之中。
苍穹之上闪烁的爆炸油光很快就出现了,这就意味着虫族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来到了第三殖民地外围的其他层面,绕过了前线舰队封锁,想要突破人类的多层空间磁阵防御发起攻击。
大决战。
开始。
随着无数的飞船从各自殖民地深空加入战斗之中,地面上处于第三层面的飞船驾驶员也驾驶各自飞船倾巢出动,战役持续打响,在很短的时间内,人类便已经开始有和虫族持平的迹象。
看着这一切,外邦的高灵们纷纷从各个殖民地消失离开,到了这里,外邦将不会在给人类提供任何帮助,剩下的全部交给人类他们自己。
母星上的所有人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一切的,他们现在都还在希望什么时候星际那边能否再派出一些支援下来,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正式的大决战了。
无数的飞船在星空各个层面交火,一直以来被压着打的人类,终于在新装备的帮助下取得了僵持下去的机会。
双方都打得焦灼不堪,时有飞船在星空中爆炸化作尘埃飘散一地,而属最多的就是第三层面的小型飞船。
多层面的飞船依旧保持着有利的局势,因为它们完全是靠着人类的灵魂自由驱使。
就像是换了副身躯一样,架势小型飞船的人类灵魂自由的在星空中翱翔,它们总会在出奇出其不意间出现在对方一侧,接着发起突袭进攻,然后又在预感危险来临时迅速跳跃至其他层面躲避袭击。
这一度让虫族的多层面部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敌军的军力储备依然强生,一时半会儿间人类对虫族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靠多层面献出生命的先驱者消耗灵魂精神去与之战斗,又在飞船能源即将要消耗光时回母船补给,接着再度出发。
小主,
无数的先驱战舰就像是永不停歇的运转,但人类知道,这些献出生命的先驱们也迟早有一天会被消耗尽最后的灵魂,他们在那时将永远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半分痕迹。
也就是说,从他们一开始上了这些飞船过后,等待他们的结局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亡。
但虫族的舰队也不是泥捏的,装备抵不过人类这边它们就用数量堆,若数量抵不过它们就暂时撤离T4星域回外界补充,而人类却不敢轻易追击出去,因为他们的装备只是外邦的次品,使得他们不敢轻易离开T4星域追击而只在内部守株待兔。
就算各个殖民地已经在铆足劲突破外邦飞船的设计构造,一时半会儿之间人类这里也无法突破当下的技术。
这一刻,人类以往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被外族打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在认为这一场战争不可战胜之时。
十六区,第三殖民率先发出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