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山界,祁湖。
安靖举与敖居在高空瞩目。
隐匿自身的魔主与天人气机,安靖举如今是魔主,而敖居是天人。
这股降临之息,丹山族强者是可以感应到的,只是不知道安靖举与敖居的确切位置。
让安靖举停下的,是眼前的场景。
只见无数丹山族男子女子,身穿鲜艳的族衣,手牵着手,围着祁湖舞蹈,这舞,与真界的舞蹈同出一辙,只是看起来更像是战舞,祁湖中央有一朵巨大的莲花,缓缓盛开。
他们与人族并无不同,唯有脸上有丹山族特有的火印。
安靖举似乎看了进去,这舞蹈,让他想到真界。
真界人族亦有烟火之气,文人墨客,技艺江湖,只是自己长时间在斩妖司当差,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看一番天下,唯有公务伴身。
自己的安天下之势。
根本无从谈起。
似是有了雏形,但空旷,无势才是安靖举如今的势。
他领悟的大风之势,大岳之势,以及父安云瞻之刃,斩命运之势,都不是他内心的势。
他背负的命运,不允许天人魔主入世,安天下之势,看似有了名,但却无实。
小成都算不上,大成不知何时。
“走吧。”安靖举淡淡一瞥,转身准备踏空离去。
“你似乎很喜欢这舞…”敖居暗中观察道;“他们更像是祭祀,此界有信仰…已经成了神只养份。”
“通天教主…上古大能,如今这明面上统治者,截教还有几分传承底蕴…真界留不下什么,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安靖举淡淡道。
“其实,教派的想法不一定是错的…为什么你要阻止祂们?”
“你怎知我在阻止?”
“你的信息,在四海八荒,都有流传…安家最后一子,虚界的孩子…成功真正转世成人籍的孩子,仅你一人。”
“你有没有想过教派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不一定,是抵达天之涯海之角。”
安靖举冷冷扫了其一眼;“你怎知不是祂们没能力掌控我。”
敖居摊摊手;“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没能脱离掌控,天人阵营想要在虚界杀你太简单了,截教通天教主,阐教元始天尊,人教道德天尊,无论哪一个,伸出手指你就得陨落在虚界…你父亲天煞魔主有魔教撑腰,都陨落,更遑论你这个已经失去魔界背景的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