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方利冷冷地说道，“我必须要回去，因为黑翼仙口中的上虚真人就是我的师父，我必须要打听清楚他的情况。还有戮仙剑，那是属于我的！”

碧玉蛇呆呆地看着他，脸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柔声道：“就算上虚真人是你师父你也不能去，在那些散仙眼中，你连蝼蚁都算不上，贸然过去只是送死……”

方利咧嘴一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重声道：“送死也要去，这是我的道。若是我不幸战死，希望你能念及携手共战之情，善待古杉林中的妖修。”

说到这，方利再不迟疑，化作一道剑光，又折返了回去。剑光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随即缓缓消散。

碧玉蛇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迟迟反应不过来，良久才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一个疯子，就算你身上拥有许多秘密，但这一次想必也难逃厄运……吧？”

原本是一句肯定的话，但说到最后，却硬生生被她改成了疑问的语气。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方利能够活着回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蠢到去做必死之事。

她猜中了一半。方利之所以会决定要回去，完全是因为他相信戮仙剑，相信戮仙剑不会让自己过去送死。

可以这么说，方利此次就是被戮仙剑召唤过去的，原本他都已经打算逃跑了，是戮仙剑放出的嗡嗡声让他改变了主意。就在前不久，戮仙剑还救了它一命，因此他相信，戮仙剑不会害自己，既然召唤自己回去，那必定是有活命的把握。

当然，这些都只是方利自己的猜想，可能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错误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拼一次。因为除了戮仙剑以外，他还想要打听一下上虚真人的消息。

“大丈夫立足于世，总需要拼几次，况且一边是授艺之恩，一边是救命之恩，为此二者，就算不幸战死又何妨？全了道义！”方利目光如炬，熊熊燃烧，“再说我方利并非短命之相，定能万古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