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红绣鞋的脚尖,轻轻碾了碾,就在难耐之际,一声“阿容……”忽然响起。
喝了酒的离渊,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更低沉。
他一边唤着她,一边往榻这边来,临近时,又隔了一步不敢再靠近,就停在那,踌躇的站着。
“等久了吧?”好半晌,他憋出这句话。
徐容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随着她摆动的幅度,丝绸红盖头也跟着在眼前轻轻tຊ晃了晃。
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红绸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像是纤纤玉指往人心上挠了挠。
离渊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
屋中有一股不知哪来的花香,像是徐容身上发出来的,那么香,香得他头晕乎乎的。
但离渊知道,不是花香,是酒意上头。
他大概是喝多了吧,不是说那酒了烧心暖身吗,也许就是那酒在作怪。
想到酒,离渊抬手放在嘴前,哈了口气,闻了闻,没什么怪味,但他还是怕:“我今日喝多了些,要不我在地上睡吧,别熏着你。”
他还是那样,一紧张,就开始胡扯些有的没的。
徐容藏在盖头下的脸,抿唇偷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角度离渊看得见。
就看到那不同于平日里,浅淡的樱花唇色上,被抹了烈红色的口脂,上下唇很撩人的抿在一起,然后唇角往上翘了翘。
那个笑,比他见过最厉害的海妖还要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