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喊了。”裴弃声音闷得很,像是被琉璃笼子罩住了。
秦叙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那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
“不要!”裴弃真想捂住耳朵,秦叙真烦人!
再絮叨他就真的要心软了!
太烦人了!
秦叙摸不准他的脾气,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一直给他打扇。
裴弃被扇得也清醒了不少,他看着秦叙,似乎要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裴弃因为没有在京中再办一次丧仪,导致后来满朝言官指着他骂不孝,又说羔羊尚且知道跪恩,而他身为人子却不知道为考妣办一场丧仪。
也因为这一件事,父母生前的许多老友都与他断了来往,逢年过节也不肯收他的礼,还要教导家中孩子不要与他为伍。
多么可笑啊,他当年才十岁,比起现在的秦叙还小了四岁。
当时的顺德帝刚刚即位,前朝后宫一团糟,哪里分得出心思给他这个外甥。
等他反应过来,裴弃已经把自己打成了上京城的小霸王了。
秦叙被他看得发毛,“你,你不会饿了吧?我不好吃的……”
裴弃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秦叙却在他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他眼底亮晶晶的泪水。
秦叙心道,还是这里太烂了,裴小郡王真难逗。
他梗着脖子道,“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来这里也没有关系的,你走了就是,到时候陛下问起来,我就说是我……是我天天气你,所以你才回去的。跟你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