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笑起来,笑容里隐隐有些骄傲,“因为没有人愿意去北疆吃苦。”

裴弃眼睛微微发酸,顺德帝也常常跟他说北疆艰苦,难有将领能如秦家一样耐得住寂寞,守得住阴山,所以秦叙到了京都,他才这么上心的替秦叙选一个能照顾他的人,还要让北境的将领们安心。

裴弃无话可说,他浅色的眸子里难得带上了认真,“秦叙,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你还是选了我做你的师父,那你就要做好朝中没有人帮忙的准备,我没有权势,帮不了你。”

秦叙点头,恳切道,“我只想陪着师父。”邹国公大概忘了,陛下那日也是叫了他来的,他进来之后就开始推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他不愿意相信这些人,只有裴弃可靠。

裴弃哼了一声站起来,脚尖轻轻踹了他一下,“别装了,真假。”

秦叙狡黠地笑了笑,站起来跟在他身边。

“平日怎么不见你叫我师父?一到有事了,一张口就叫个不停。”裴弃带着他穿行在长廊里,盛夏的风吹在身上煞是凉爽。

秦叙说,“因为师父心软,叫了师父,你就会对我很好很好,就像刚才一样,明知道我是装的,还是会回头。”

被夸聪明的裴弃脚下微微一顿,没有说自己是蹲下握住了他脚腕后才发现的,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嗯……那肯定啊,我是你师父。”

两人说着话上了马车,不觉就到了惜玉街,秦叙看着装潢就价值不菲的铺子,紧紧跟在裴弃身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裴弃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穿这个出门,丢我裴小郡王的脸,我不允许别人说我虐待你。”

秦叙轻笑,裴弃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