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手上的茶水抖了下,他安慰自己,“你自幼长在边疆,没事没事。再往下念。”
“乐丁等。”秦叙的脸都要埋进册子里了,好丢脸。
裴弃额角青筋跳了跳,“没关系,这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吗?哈哈……”
秦叙目光挪到最后一个,“书,丁等。”
裴弃:“!”
秦叙把册子合上,慢吞吞地放在茶几上,“念完了。”
“我知道。”裴弃没好气道。
秦叙蹲下来,真诚地问,“要拿鞭子吗?”
裴弃:“?”
“不打吗?”秦叙歪头,练武后鼻尖上的红还没有消退。
裴弃:“?”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我从进入国子监念书起,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等级,你总要给我一个接受的时间吧。”
秦叙皱眉,“我知道你生气了,你不用鞭子,那用什么打?”
裴弃喝了口茶水,“不打。”
秦叙皱眉,“可是我这么差,你不打我吗?”
“我打你做什么?”裴弃消化了自己徒弟的“书”拿了个丁回来,心平气和地把手里新贡的常州阳羡茶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