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回来!”

秦叙乖乖走回来,“那我们明年再去不行吗?你的腿……”

裴弃抬脚,撩起袍子给他看,“诺,我已经好了。看到没?好了!”

裴弃拖着调子,懒洋洋地晃着他的脚。

秦叙捉住他的脚腕,虚虚地扣着,“别动,我看看。”

“哦。”裴弃感觉脚腕上有火在燎,烫得他想缩回来。

秦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轻轻摁了下,确实恢复得不错,但是,还不能够支撑裴弃去秋猎,他张口想反驳,但他对上裴弃的眸子,话先软了三分调子,“你真的想去秋猎吗?”

裴弃今年其实不会上场去打猎,这是他早就说好的,他今年要推着方辞礼去山里转转,也好久没有见到太子了,不趁机出去叙叙旧,谁去打猎啊。

但他没有跟秦叙说,跟徒弟交代自己的行踪,裴弃觉得很没有师父的风范,所以他点头,“想啊,今年舅舅的赏赐很丰厚。”

“我去拿来给你。”秦叙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放下,“好不好?”

裴弃眨眼:“唔……”好像又玩大了。

秦叙从冰里捞起来一串葡萄,随手拿绢帕吸掉水,装在蓝漆描金海棠花盘里,又取了个青瓷冰纹盖碗放他剥皮后的葡萄,再把宝蓝色掐丝珐琅果叉放到裴弃手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做得极其顺手,甚至还分心问裴弃,“难道师父不想要我赢来的吗?”

裴弃摸了下鼻尖,“想要。”

秦叙笑了,手指上沾满了葡萄汁液,“我一定给师父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