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裴弃已经把邹家八辈祖宗都问候完了。

宁国公目光在身后的小辈身上逡巡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陛下,臣想拿了第一之后再去问问他,臣宝刀老了吗。”

顺德帝笑了,“既然你个糟老头子来了,那朕就放宽些,让第二名也拿点赏赐回去,不能叫他们白练了那么久。”

“好!陛下圣明!”众人都是满面的红光,气氛瞬时热闹起来。

顺德帝取箭搭弦,朝远处射出一箭,众人策马狂奔而去。

李怀安负手站在坡上,“哥哥是担心你新收的那个徒弟吗?”

裴弃推着方辞礼往小道上去,嘴比蚌壳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他师父,又不是他爹。”

话虽如此,但裴弃心里还是有些压不住的燥,他担心秦叙太激进了,会受伤。

但他还不够了解秦叙,秦叙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焦急,他看了眼宁国公策马离去的方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他反手从背后摸出三支箭,在宁国公搭弓瞄准时,他三箭齐发,整齐地闷响之后,两只白兔和一只麻雀就倒在地上。

秦叙回眸,轻启薄唇,嘲讽地笑,“来吧。征战沙场的老将军。”

宁国公冷哼,“截胡算什么本事?”

秦叙说话时又抽了三支箭出来搭在弦上,语调嘲讽,“这叫什么截胡,就你这个速度,等你放箭,它孙子都生下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箭猝然离弦,没入草丛,正中一只小幼鹿和两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