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裴弃着急回去,也不愿意面对这种矫情的感谢时刻,“怎么,难不成我俩还得握手言和,再放声高歌一曲你是我的好朋友?”

宁国公:骂得好痛快,若是对阵之时骂人,会不会阵前把敌人骂死?好想骗裴弃去南疆啊!

宁国公挠头,“那个……你不想去南疆建功立业吗?”

裴弃:“……”得,这人转头找上他了!

裴弃说,“不去,不感兴趣,没有野心。让你儿子去。”

“不行,我儿子没那个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看着就糟心。”宁国公想到他那个儿子就心烦。

“哦,那还不是你没有教好他。”裴弃对邹嘉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比较沉默。

宁国公当真开始反思自己:“是吗?”

裴弃不耐烦道,“我徒弟被你打得一身伤,我急着回去,你给我闪开,别赌中间当石狮子,当心我还给你一顿揍,以后见面我们还是看不顺眼,你敢跟我来一句哥俩好,你就等着我徒弟揍你。”

宁国公:“……”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麻烦你收一收你的笑,别期望我从你这张奸臣脸上看到和蔼。”

宁国公被骂的无奈,摸了摸自己那张脸,闪身让开,他看着裴弃的背影,更加担忧南疆的未来。

裴弃拿着药膏走在院子里,忽然转头看了下方才的宁国公站的地方,曾经他也幻想过建功立业,可是他现在越来越清楚,顺德帝不可能让他离开上京城。

他不仅仅是制衡南疆的棋子,也是一枚有可能引发战争的棋子。

母亲刚走的那两年,他的郡王府曾经差点不敢住人,暗地里盯着他的人太多了,想掳走他去南疆造反的,有想杀了他以免后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