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看着裴弃吹灯睡下后才安心地闭上眼,双手搭在胸口,紧紧攥着身前的被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清醒地睡在一起,秦叙双眼睁得圆溜溜的,还是裴弃笑着蒙住他的眼睛,“还不睡,睁着眼睛等房梁掉金子?”

秦叙乖乖地闭上眼,暗戳戳地往裴弃身边挪动了一点。

裴弃不习武,身子单薄却不孱弱,挨得近,裴弃身上雨后青竹的香气再次钻进秦叙的鼻尖。

裴弃心里装着事情,一直没睡安稳,后半夜侧身瞧见秦叙睡着了,他就起身披着外袍往方辞礼院子里去,没留意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裴弃毫无形象地趴在门上,“辞礼,你睡了吗?”

方辞礼心如死灰地问,“……如果我说我睡了,你会放过我吗?”

裴弃推开门钻进去,坐到他榻边,看着榻上在黑夜里白得醒目的人,问,“辞礼,我心烦怎么办?”

方辞礼:“……吃个炒鸡蛋?”

“不要。”

“睡觉?我分半边床给你”方辞礼拍了拍里面的位置。

裴弃目光灼灼,“要不我们出去赏月吧?”

方辞礼:“?”

裴弃瘫在椅子上,“辞礼,我心烦,怎么办啊?”

方辞礼:“……你背我出去,给我拿件厚点的大氅。”

“你现在就怕冷了?”裴弃伸手摸他的额头。

方辞礼无奈地说,“放心,陪你看个月亮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