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
“好!”
裴弃把人哄好了之后就拿着人当扶手,捏着本山川游记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直到秦叙托着他的手,给他寻找新的扶手时才回神。
“我去做饭,你吃什么?”
“阳春面,你好久没做这个了。”裴弃打了个哈欠,合上书,扯过厚厚的狐裘翻身睡过去,“等会儿叫我。”
秦叙不疑有他,颔首起身出去,这两个月裴弃教他的礼仪基本都学会了,看着更有世子爷的范了。
裴弃等了半晌,确定他走了之后翻身爬起来,“松墨,青砚呢?”
“主子,我俩都在。”
“行,青砚过来,我问你一点事儿。”
青砚摸不着头脑,进去之后单膝跪在裴弃榻前,“主子。”
“我问你啊……”
青砚听完眼前一亮。
两人密谋完,秦叙正好把面端过来,“裴弃,吃面。”
裴弃冷哼,“你刚才不还在叫我师父,现在就是裴弃。”
“师父,吃面了,徒儿给您端来了,这屋子里烧了两个炉子的瑞碳,应该不冷吧。”秦叙说着自己走过来挖人。
裴弃怕冷得很,哪怕是炭火烧的屋里堪比初夏,他一听到外面的风声还是觉得冷。
所以顺德帝年年都把东州进贡的瑞碳送来给裴弃取暖,京中只有顺德帝和裴弃才能用上,太子和后宫娘娘们一根都没分到。
秦叙第一次见到都惊呆了,那碳通体青色,坚硬如铁,放在炉中烧时,无焰而有光。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那一条便能烧十日,放在墙角,整个屋子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