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惊喜得瞪大眼睛,努力压制自己的喜悦,半晌声音闷闷地回答,“嗯。”

“嗯是什么意思?”裴弃看他,浅色的眸子里盛着期待。

他笃定秦叙一定会对这个生日难以忘怀!

“去。”秦叙矜持道。

裴弃不爱弄什么欲扬先抑,要开心就要痛痛快快地开心,把人先弄得不痛快了,后面再开心意义不大。

两人睡下后,秦叙躺在裴弃身侧,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慢慢靠近,挤进裴弃温暖的怀抱里。

裴弃在梦里也下意识搭着他的腰,轻轻拍着,只是不带半点暧昧和情欲。

秦叙苦笑,蹭着他的额头睡去。

第二日裴弃早早就醒了,精心挑选了一套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搭配兽首金边腰带,金丝流苏挂在腰侧,当真是风流又潇洒。

松墨拿了件莲青缂丝鹤氅上来,“主子,外头天寒,带上大氅吧。”

裴弃颔首,拨弄着粉青茶盏等秦叙出来。

“就这身吗?”秦叙打起帘子从里间出来,神色倒是没有裴弃那般的坦然,他不自在地扯了下身上的挂饰,“要不要换一身?”

裴弃支着下巴,眸中闪过惊艳,“不用换,就这身,好看。”

秦叙走到他面前,“真的吗?”

裴弃颔首,随手理了下他腰上的银瓶香囊,“没放香进去?”

“不喜欢。”秦叙垂眸看着他,裴弃坐着刚好到他腰的位置,“师父真好看。”

裴弃一愣,笑了,眉目舒展,唇角微勾,整个人自信又矜贵。

松墨道,“世子别妄自菲薄,您也好看,只是您二人的好看不是一个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