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听得心酸,秦叙真不是个东西!

而东湖上的小船上,青砚火急火燎地钻进去,把抱着酒坛子睡觉的秦叙拽了起来,“世子!”

秦叙睁开眼,“不回去,你跟郡王说……”

“说什么说!松墨放了最高等级的信号,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危险!我从未见过这个信号炸开过一次!而且是在您府上那边炸开的!世子,你别喝了!”

秦叙脑子瞬间清醒,抓起剑往外冲,但他此时距离湖面太远,只能凭借内力把船往岸边推。

他心急如焚,可是湖上黑灯瞎火的,还没有个落脚点,就算是秦叙,他也飞不出去!

凫水只能更慢。

等他上了岸,足尖一点,飞檐走壁往回赶,把青砚甩开了两条街,可赶到时,却只见到了平静的定国公府。

秦叙脸色惨白,他不敢想象……

府里只有一两声虫鸣和树枝晃动的声音,全然没有半分人气。

秦叙冲进去,直接往笃行院跑,“裴弃!松墨!”

秦叙突然住了脚,不对,太干净了!

如果有危险,这里绝对不会这样干净,院墙边上的树枝一定会被折断。

而且裴弃身边的打手很强,来的人要多厉害才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他们?

他指尖冰凉,拿着剑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强行把自己安抚住,镇定下来,他必须要理清楚思路。

秦叙抽出剑,直接往裴弃的卧房走。

门开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这个房间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原本的紫檀木桌椅,粉青釉瓷茶具,裴弃和方辞礼一起弄的书画,以及榻上的被褥全都没了!

秦叙提在心口的气瞬间消散,他靠在门框上,眼尾泛红,慢慢地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