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弃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秦叙不说,他根本不可能让秦叙靠近他。

所以秦叙只能抱着那些旧物入睡。

三月中旬,满朝重视的顺德帝诞辰到了,顺德帝早早下了旨意说不允许大办,谁料出了个意外,年前战败的匈奴遣使来贺了。

大国威严必须要拿出来,这下礼部、鸿胪寺、太常寺和太子都忙了起来。

于是顺德帝这五十二的大寿办得异常隆重。

秦叙早间刚起,就听到了大街上的礼乐声,低头把脸埋在满是伤口的手掌里。

他想到徐二这些天抱怨的,礼部和鸿胪寺要来往,裴弃就直接把他扔过去了。

他现在只能从徐二和邹嘉的口中听到关于裴弃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他们居然成了朋友。

反而是裴弃,方辞礼一走,满上京城,当真找不出一个和他交心的人。

秦叙每每想到都觉得裴弃很孤独,和初见时一样。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的欢乐怎么都像是皮毛浮在水上。

现在他明白了,裴弃当真是个赤条条的人。

裴弃问他什么时候离开,就是害怕,知道了时间,他就能安心的过两年身边有人陪着的日子,可恨他到现在才明白。

“主子,咱们不去宫门口等吗?”青砚看着他走出府门,大感诧异。

秦叙摇头,“我去看看他。”想跟他一起走。

青砚原本以为这一遭他算是放下了,哪知道这人藏得更好了。他看着那榻上的东西,所有的话都成了一声轻叹。

伦理人常,岂能违背,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死局。

门房看到秦叙的瞬间恨不得自戳双目,“……秦世子,您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