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通报一声,逆徒秦叙,前来恭候师父。”秦叙一举一动都很得体。
门房瞧着他这张乖巧的脸蛋,确实也生不了气,只是叹气,您老到底做了什么,最心软的裴郡王现在根本不搭理你啊。
门房这一次通报之后没有得到回答,只能悻悻回来,“秦世子,郡王没说话,您要等吗?”
秦叙却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
他颔首站在台阶下。
青砚说,“主子,郡王不会让你上马车的,您……”
“我想试试,我觉得,他气消了。”
青砚:“……”气消了不代表就不追究了!
裴弃前呼后拥地走出府门,半个眼神都吝啬施舍给秦叙。
秦叙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这才想起来,裴弃跟着他一起去定国公府那一晚,裴弃说有百多人伺候他,这话不是假的。
裴弃不缺人伺候。
秦叙不顾青砚的阻拦,上前跪在马车边上,“师父,逆徒秦叙……”
“上来。”裴弃冷声道。
秦叙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砸得不知所措,好在青砚反应快,迅速把人推上去。
马车里陈设依旧,还是那一套粉青釉瓷刻竹茶盏。
裴弃倚靠在软榻上,眼里没有半分是他。
秦叙心下绞痛,面上却不显,行礼之后准备拿茶盏,裴弃却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