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秦叙跪了良久,但始终没听到裴弃说话,他试探着直起上半身,但肩上突然一沉。

裴弃踩着他的肩膀,靴子上繁复的金线和米粒的碎金都在诉说着一件事,它的主人有钱没地儿花。

“叫你起来了?”裴弃神色淡淡的。

秦叙俯下身去,他现在心里抓不准裴弃的意思,他想住裴弃府上,还想让裴弃哄睡,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毕竟太子之前在猎场求他都没成功。

裴弃叹了口气,百转千回,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他突然发现方辞礼说得很对,他对秦叙确实很不一样。

像是一瞬间的怔愣,他回神撤开了靴子。

“师父?”秦叙悄悄松了腰带,扯了扯衣领,露出上次的伤口来。

蜿蜒的伤痕盘踞在秦叙雪白的脖颈上,细细一条,却触目惊心。

裴弃别开眼,“活该。”

秦叙跪着向前挪动,挨着裴弃膝盖,“师父,我错了,我知道自己景仰师父,却误解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才怪。

裴弃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半垂着眼皮,“记住教训了?”

秦叙点头,他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生怕被发现了。

“记住了,再不敢了,求师父让我侍奉在侧。”

他绞尽脑汁说着能讨好裴弃的话,却始终不敢看他一眼,他怕被看穿那些掩盖着伦理的东西。

裴弃松手往后靠,单手架在扶手上,“那些不是脏东西。”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叙怔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