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转身落荒而逃,秦叙抬眸正好看到他耳下一片红,被他白净的皮肤衬托得很是……漂亮。

秦叙“听话”地趴着,松墨进来时瞧见他就气血不顺,忍了半晌才出声,“主子,刺客招了,说是南楚来的。”

裴弃披着千山翠的外袍出来,闻言哂笑,“南楚现在乐得坐山观虎斗,出手对他们来说只能是亏本买卖,除非南楚皇帝加满朝文武的脑袋都被王八吃了。”

松墨叹气,“这阿达木真是蠢到家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弃坐到秦叙身边,柔软厚实的狐裘下陷。

秦叙默默把头埋得更深,裴弃捏着他的后脖子,“怎么,准备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秦叙侧过脸,眼眸湿漉漉的,“师父叫我趴着,我不敢动。”

裴弃感觉自己还得去泡一泡。

松墨站在一旁,默默腹诽,可恶!又勾引我们郡王!

秦叙却像是无知无觉,微微垂眸,留了个单薄的侧脸给裴弃,唯有那唇上一抹朱红刺人眼。

“出去。”

“啊?”松墨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过去。

裴弃抓了桌边的轻纱盖在秦叙脸上,别有一番朦朦胧胧的风味。

松墨如遭雷击,慌不择路地跑出去,正好与赶来给秦叙送衣裳的青砚撞上,一手把人薅过来。

青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息,反应过来也一起蹲在檐下。

屋里的裴弃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起身站到窗边,推开窗,凉风和着雨丝打在脸上,他这才褪了满身的热,“你这十多天又去喝花酒了?”

秦叙惊了,险些又把腰上的伤口崩开,“没有!我从来没去过。”

裴弃走回来站在榻前,屈指抬起他的下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