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裴弃,一直都是高傲的,做这种事情,他一定会觉得不堪,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去就行了。

“我可以去,我会好好道歉说话,师父……”

“需要你保护我了?”裴弃哂笑,屈指敲了下他的额头。

秦叙焦急地挪到他身边,“裴弃,你信我,我真的可以。”

裴弃想笑他不自量力,他裴弃不需要旁人护着,这些年他已经见惯了冷暖,也有了自保的手段。

可是对上秦叙乌黑的眼眸,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弃别开脸,沉默地挑起马车帘子,“知道了。”

秦叙绷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你把我在前面的巷子口放下去吧,我认识路。”

裴弃:“……”

裴弃指尖轻点桌面,“谁跟你说我是去道歉的?”

秦叙眨眼,将信将疑地拿起案几上的文书,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学的字已经足够他读懂上面的内容了。

“上面说,匈奴大军压境,意在威胁。”秦叙扫过去,只觉得没有裴弃写得好看。

裴弃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上次把人打了吗?”

裴弃摇头,“不是,无论我们打还是不打,匈奴的边军都会压境,这是在造势,我们只是恰好做了这件事,要承担一下责任。”

秦叙听得一愣一愣的。

匈奴兵马压境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炫耀,你们的大将死了,可我们还有,匈奴对这一场谈判势在必得。

裴弃微微勾唇,势在必得,那就尝尝什么叫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