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邦交,大周大获全胜。

而东宫里的气压低到了寒潭里去,侍女战战兢兢捧着温水来往在偏殿,任谁都不敢高声一句。

“殿下,臣已经为郡王换过药了,估计着再有两日便可醒来。”

李怀安没搭腔。

太医眉头一跳一跳的,他还记得三日前被抓到东宫来时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相信什么太子温和的话了,分明是个地狱恶鬼。

裴弃深陷在被褥里,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脸上那一道疤痕倒是快痊愈了。

“参汤和药呢?”李怀安坐在榻前,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住裴弃的手。

太医急忙道,“殿下放心,都熬好了,秦世子那一份也准备好了。”

李怀安手贴着裴弃的脸颊,“给他送去。”

太医躬身应答转身出去。

李怀安不仅把裴弃带到了东宫,还捎上了秦叙。

秦叙第二天早间就醒了,只是太医哪里敢让他动,什么恐吓的话都说了,谁知道秦叙只问裴弃。

太医沉默了会,如实说没醒。

秦叙掀开被子就要走,还是太子冷着脸说裴弃要静养才镇住了他。

连着三天过去,裴弃还没醒,秦叙怎么都坐不住了,整日坐在门槛上看裴弃住的偏殿。

李怀安现在除了听学之外,都在里面坐着,也不允许秦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