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是,只有他能叫。”
李怀安满腔的怒气找不到撒的地方,原地转了两圈,直冲屋里去,入目就是一幅春桃越墙图。
是消息上说的,裴弃教秦叙画的那一幅,看得他更火大,伸手就要摘下来。
裴弃直接扣住他的手,甩了出去。
裴弃六艺学得极好,加上有两年被追杀的经验,他对付李怀安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李怀安却不敢跟他还手,他还记着裴弃的手没好。
李怀安背脊撞上门框,“哥哥,你打我?”
“你都叫我一声哥哥了,我还打不得你吗?”裴弃有理有据,顺手抓着墙上当初买来吓唬秦叙的戒尺,指着李怀安。
李怀安一把抓住戒尺,“哥哥,你舍得吗?”
裴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李怀安双手抓着戒尺,不断往自己面前拉,他眼睛盯着裴弃的手腕,“哥哥,你还记得你身上有多少伤口是因为我吗?”
裴弃点头,“记得,你记得还债,给我自由,债就勾销,划算吧。”
李怀安:“……”
裴弃突然抽出戒尺,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朝着他手臂抽过去,“你看我舍不舍得!”
秦叙抱着葡萄在檐下坐着等,心道,裴弃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
裴弃一生气就提东西抽人,得顺着来,毛顺好了,才能说事情,看来这太子也不怎么了解他啊。
太子似乎是被抽懵了,后知后觉才去捂着手臂,“哥哥……”
“滚出去。”裴弃扬手指着门口,“那套茶具是陶信先生做的,天下只此一件,我当时花了十六万金买下,现在怎么都该涨价了,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收你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