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兰险些把手上的匕首扔出去,你才是匈奴,你全家都是匈奴!老子叫胡部!胡部!

阿玉兰咬碎后槽牙,“当然不是,我们胡部很期待和平,希望大家能和平共处,毕竟……”

“别说了,这种话说着你不心虚吗?”裴弃这辈子只听一个的豪言壮语。

也只有那一个人才做得到。

“主子,没有。”松墨摇摇头。

裴弃心倏尔沉了下去,不在这里,那秦叙会去哪里?

“郡王,你这样随意的践踏……”

阿玉兰话还没说完,裴弃就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说完就走了,阿玉兰和使臣面面相觑,这……这么好说话?

裴弃站在街道上,顿觉得上京之大,他连找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找。

“以小公爷的实力,是不会吃亏的,现在整个上京都找不出来一个对手,咱们的打手得二十个起步才能压住他一时半会。”松墨极力安慰裴弃。

但这话对于裴弃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只有看到了秦叙这个人,才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哥哥,夜深了,你怎么在街上?”

裴弃侧头,看着巷子口的李怀安,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你不在东宫,深夜在大街上晃荡,不怕言官参你一本?”

李怀安笑笑。

他原本暴躁不安的身体都安静了下来,推开马车下来,手里还拿着披风,“哥哥不也在,能和哥哥一起被参,我也愿意。”

李怀安从未对裴弃死心过,只是裴弃从不搭理他,回家之后懒得哄人。

“你见过秦叙吗?”裴弃垂眸看他。

李怀安学的是帝王心术,半点不见破绽,闻言歪了歪头,“今天倒是没见过,怎么,他又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