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扔下脑袋,嗓音粗哑,说,“李怀安,我赢了。”

李怀安心尖都在震动,这一瞬间,他彻底放弃了,他做不到这样去爱裴弃,他可以给很多爱,但是他不立危墙。

看在秦叙这么爱哥哥的份上,他服输了。

夜风卷起沙尘,粘在秦叙脸上,他随意擦了下,斑驳的血混着沙土。

“还以为你死了。”李怀安走上城墙,负手而立。

秦叙靠在墙垛上,单腿支着全身的力,“放心,不会给你机会的。”

李怀安在风里轻声说,“别让他吃苦了,这一遭他……都不笑了。”

秦叙心里也难受,但他是一定要走这一趟的,他要解决掉所有的祸患,填平路上的坑,铡掉杂草,再回去接他的闻之。

“怎么扛过来的?”李怀安看着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布料,很多的结,还有血渍,尘烟气特别重,像是才从土里爬出来。

秦叙云淡风轻道,“蹲在马厩里,跟马抢草吃。”

李怀安苦笑,他连来北境都要再三权衡,一定要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他才愿意。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把眼底的酸涩逼回去,既然都放弃,没有资格怪别人不爱他。

李怀安的手段比之顺德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斩杀了不少匈奴大臣,把胡部砍得七零八落,最后才把老单于的兄弟扶上了王座。

要求也很简单,每年朝贡,成为藩国,接受周朝的册封。

新单于无有不允,并慷慨表示,阿玉兰公主和原定的三城嫁妆都会奉上。

顺德十年冬,太子李怀安班师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