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件事后,就瞬间让东州和南疆的将领都相互猜忌,再不能连城一线,想从中起事的世家也只能偃旗息鼓。

还得防着顺德帝把裴弃改名这件事算到他们头上。

一个失去了价值的棋子,都想杀之而后快。

裴弃的名声不好,这也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

而顺德帝这个时候就站出来了,保护了裴弃,成了完全的受益人。

但这么多年过去,裴弃又逐渐变得有分量了,让裴弃消失就是最好的办法。

顺德帝没说,也没暗示,匈奴战败后这两个月,他连裴弃都没见。

可裴弃再一次懂事地提出来了。

顺德帝神色复杂地看着裴弃,掌心里碎掉的半块扳指扎得他心疼。

裴弃静静的等着,他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他是相信过顺德帝疼他的,亲手打碎,他比任何人都疼。

他骗过自己。

“他就这么值得吗?”顺德帝问,一口气浅浅地吐出来。

裴弃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值得。”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值得奔赴。

真假掺半的爱,他就像抱着一团纸,里面烧着小火,温暖有,但不多,还要防着被灼烧。

裴弃取下头上发冠,这么多年,第二次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