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瞧了瞧楚梦淡青色的罗裳,眉一皱扯落了自己外层的白绸袖衫。
宁远荡开袖衫,飞快将两人绕了两圈裹住。
白袖衫与白房顶融于一色,可做个简单障眼法。
这还是从沈湘那儿学来的。
两人头对头,脸对脸,横卧于垂花横梁。
横梁上的灰尘被层层荡起,纷飞乱舞,楚梦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辛苦晃了晃脑袋。
宁远见她憋的鼻头红红,眼角红红,忍不住轻笑一声。
气息喷洒在楚梦额角,温温润润的,好像没了平日的狡黠般柔婉微妙。
楚梦一时想起身,但裹住两人的袖衫又将她扽了回去。
“哎哟。”
宁远咧嘴痛叫一声。
他垫在楚梦下方,背脊堪堪贴在细圆的横梁上,为了稳住两人的平衡,已是用了不少力气。
此番楚梦整个人被扽回,重重压在他身上,又使他的背脊重重压在横梁上。
毫无防备,故而痛呼出声。
楚梦也不知怎的,看宁远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很想笑。
宁远自然没放过她这个偷乐的细微表情。
“你还笑……”
宁远拧眉,想探起脖子控诉。
“嘘。”
楚梦神色一变,抬手止住了宁远的出言。
两人刚屏息稳住,便有人推开庙门进来了。
“奇怪,这几日长缨为何总跟在谢锦绣身边呢?”
薛灵夙将庙内的情形尽收眼底,联想到平日的一些情况,不由得怪道。
“难不成看上她了?”
薛灵夙大惊。
“不会吧,谢锦绣看起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长缨不会这种品味吧?”
薛灵夙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