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问天低着头,低声道:“师尊我......”
司徒傲笑叹息一声,面色严肃,道:“你今年已满二十岁,在这凌霄锋龙首岩也已经二十年了,你可觉的在此乏味。”
司徒问天不知师尊何意,心中有些意外,也有些疑问,今日总觉得师尊有些异样,司徒问天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道:“我自幼在此生活,不觉得乏味,只是,师尊你看起来倒是于往日不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徒傲笑神情淡漠,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忧郁之色,道:“是,这件事一直都是为师的心结,我一定要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司徒问天一征,到:“师尊是要准备离开了吗?”
司徒问天忽然感觉心中一寒,从小与师尊相依为命,不知师尊为何突然要离去,带着些许困惑,道:“那天儿,还能与师尊在见面的机会吗?”
司徒傲笑顿了一下,道:“你我之间若有机缘,肯定还会在见面,若真的不会在见面,那我们的机缘也算尽了。”
司徒问天身子一震,道:“天儿,不准你离开,要离开一起带上天儿。”
话语间已是潸然泪下,司徒笑身子一震,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
司徒傲笑长叹一声,道:“你尚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在离别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我本来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心底,让你平凡的过一辈子,可转念一想,我好像没有权利替你选择。”
司徒问天哭泣着,道:“我不想听什么秘密,我只想师尊能够留下来。”
司徒傲笑微微摇头,道:“诶,为师何尝不想如此,可一切都不尽人意,关于你的身世的秘密,我都写在信里,那封信便在凌霄锋后山一座孤坟上放着,你一看便知。”
司徒问天身子大震,难以置信,道:“师尊,为何今日对我说这些?”
司徒傲笑看了一眼司徒问天,袖袍一挥,转身离去,道:“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抉择,你的路会很艰难,切勿忘记你的剑心。”
司徒问天望着消失在苍穹之中的司徒笑,终于再也难以压制内心的悲伤,大声喊道:“师尊.......”
秋风瑟瑟,静夜凄凄。
司徒问天一人来到凌霄锋后山,枝头黄叶被秋风吹尽,遍地枯黄,秋风卷着落叶飘飘荡荡。
一座孤坟,一块无名碑,一处荒凉,周围一片寂静,忽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索绕心头、魂牵梦绕。
司徒问天看着眼前的孤坟一言不发,愕然间,忽感脸色一谅,抬头仰望,天竟然下起了雨,凋零的秋色,不免怅恨万分。
“你是谁?”
“为何?我站在此地,却能感觉的到丝丝暖意。”
倏然,太渊剑发出阵阵鸣动,出鞘一瞬,便立于坟前,剑芒黯淡,震鸣似悲,似喜又好似凄凉。
司徒问天拿起碑上的信,缓缓打开,信中所言,句句戳心,字字入骨,凌乱的思绪结成了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可罢休......
“天儿,这件事埋藏在为师的心里很久,很久,久的都让我淡忘了,可为师每当看见你,便想起这件事,凌霄锋后山的那座孤坟便是你母亲的坟冢,二十年前,你的母亲带你逃命至此,当时,天降血雨,异兽横空,乃不祥之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的母亲已经身亡,只在你的身旁发现了两件物品,一件是太渊剑,另外一件则是你脖子中挂着的菩提玉,至此将你留在身边,与我同姓,而追杀你们的人称是天魔宗的人,或许你可从此一查,而在此的第二天,消息传来,华亭山星夜宫上下百余人一夜之间被灭,此事轰动一时,听到消息,为师便前往星夜查探,为师曾大胆的揣测你之身世,可始终没有什么结果,或许太渊剑与菩提玉是你调查的另外一个方向,天儿,为师多想断了念想,又何尝不想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可于心不忍,你又权知道,有权选择。”
司徒问天缓缓跪在坟前,手中的信已经被雨打湿,仅仅的片刻间,一滴滴眼泪落下,一声声的压抑,痛苦的唏嘘。
“师尊,这便是你要我做的选择吗?”